面臨崔蘭花女士的圍追堵截,非要她老實交代為什麼跟張曉宇上演這麼一場鬧劇,李茶兮索性拉了二缺姑娘來做擋箭牌,可是二缺姑娘的表情略奇怪。
晚上睡覺她把二缺姑娘堵在浴室裡,劫走她的衣服讓她光腚在裡面亂蹦。
“把衣服還我啊混蛋!”
“你先告訴我,我媽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不知道,不關我事兒真不關我事兒快把衣服還我!凍死我了!”
“二缺姑娘我屋這浴室裡有攝像頭,真的,給你最後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我媽到底知道多少?”
她聲音明顯沒了底氣,“也沒多少吧?就前兩天我在地鐵上遇到阿姨,一不小心說漏嘴不過你要原諒我啊,我這不也是對張曉宇的畜生行為看不下去了嘛,他怎麼能跟沙莎去參加酒日我自己!”
李茶兮譁一下把門拉開,“你說什麼?”
“嘿嘿我說阿姨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你倆假結婚,張曉宇有外遇,其他的就”
“他有外遇?”
倪二雀使勁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姑娘,我瞎講的,你就放過我好麼?魔都那邊的事兒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也不清楚啊!”
李茶兮愣愣地坐到地上。
張曉宇外遇了?跟沙莎?真的是沙莎?喜歡吃芒果喜歡喝花茶的沙莎?
倪二雀從浴室裡衝出來使勁跟她擺手:“不是你別聽我順嘴一嘟嚕啊,這事兒肯定不會這麼狗血,他張曉宇是什麼人啊,他原本就不喜歡沙莎這類姑娘還記得麼?他跟沙莎肯定會劃清界限的,這必定是那群看沙莎好看就故意放出虛假訊息的魔都同事乾的,你別放心上啊。”
張曉宇是什麼人?李茶兮認認真真地想了十幾秒:張曉宇是個讓人沒辦法理解的人。
以前覺得他木訥,後來覺得他嘴毒,再後來覺得他刀子嘴豆腐心,現在?李茶兮不知道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連自己都搞不清楚,還怎麼去搞清另一個人?
再說沙莎看起來是張曉宇討厭的人,仔細瞭解下來,連她李茶兮都有段時間覺得她很可憐,那個雄性荷爾蒙生物難道能不發揮愛心?
“茶姑娘還記得咱的宣言麼?咱要努力啊!你可不能被這麼條虛假資訊打到啊!”
李茶兮苦笑,看著倪二雀——
“姑娘,把衣服穿上行麼?”
二缺姑娘一聲尖叫。
幾天後張曉宇從上海回來,沙莎姑娘很讓人失望地沒有留在魔都,而是一起回來了,她笑得滿面春風——起碼在李茶兮眼裡是這樣的。
她給李茶兮從魔都帶了一瓶香水,“茶姐我知道你肯定經常去上海玩,那邊的特產我也沒找到合適的,就買了瓶香水,你看看喜不喜歡,希望你能喜歡哦。”
李茶兮不輕不重地把香水推了回去,“你弟弟不是還在上學麼,把錢留著給他當學費吧,這樣太破費了。”
“不會的茶姐,用不了很多錢,你就收下嘛,怎麼說也是我一番心意,我真的要謝謝你啊。”
謝我?謝我什麼?謝我讓你比其他人更輕易進入這公司?謝我讓你進了最能訓練人能力的業務部?謝我把大好的表現機會拱手讓給你?謝我把張曉宇也
“不用謝,都是我該做的。”——都是我自己作的,作死。
李茶兮搭眼兒瞧了那香水一眼,兩個C的標誌讓她這位屌絲慣了的姑娘覺得有些閃眼,這瓶香水對一個月收入只有八百塊的實習生而言,太貴了吧?
更大的可能性,是這香水是別人付款的。
誰付款?
李茶兮當天就回了她和張曉宇的家,他今天不忙下班很早,看到李茶兮坐在客廳等著他,顯然出乎意料。
“你怎麼來了?”
“這房子有我一半兒,我為什麼不能來?”其實她想說的是,這個家有我一半兒,但話到嘴邊,還是改了。
“你要房子?”
“恩。”我要家。
“好,給你。”
李茶兮措手不及,原本軟硬兼施的一套說辭瞬間被滅碎成渣渣。
“張曉宇?”
“你不是說離婚麼,好,我依你,要房子,也好,我也依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這樣可以了麼?”
“張曉宇你為什麼願意離婚?”
這下倒是他被問得說不出話來,為什麼願意?因為你啊,這不都是你想要的麼?
“張曉宇你什麼時候也會縱容我一切的行為不管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