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剖開,露出跳動的心臟對那人說:你看我的心多麼新鮮,那人有愛,倒還好,若是稍微有一絲絲的不耐煩,一把刀就會插上去。
倪二雀遇到的極品算起來已經能組隊踢足球了,按理說受打擊的能力應該早訓練出來了,但這次不一樣,她沒開防護技能,實實在在地被揍懵了,一抬頭,血條空了。
李茶兮把倪二雀拽屋裡去,給她換了套衣服,拉著她跑到KTV,一口氣點了十幾首歌讓倪二雀唱,可她這幾天喝飲料喝多了,唱什麼什麼走音,要是換了別人可能肝都要震碎了,但李茶兮是誰啊?她可是在走調的道路上獨樹一幟越挫越勇的女王,這點兒走音她都不稀得看在眼裡。
她撐著臉,看到二缺姑娘唱得快斷了氣,眼神從半死不活變成你死我活,以前女流氓的氣勢也漸漸回來了。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
一聽到這種悲情的歌詞,李茶兮趕緊要切歌,被二缺姑娘攔住了,她一手攔著,一手拿著話筒神情對走調,昏暗的燈光下,她上揚的嘴角微微顫抖,眼睛也格外的亮。
吃過夜宵回到家已經12點多了,一進客廳她嚇得差點兒把手裡的包扔出去——崔蘭花女士正翹著腿看電視,她嚴肅又憤怒的表情顯示警報級別為S級。
李茶兮賠笑湊過去,“媽,怎麼這麼晚了您還沒,沒睡啊?”
“你是想問我怎麼還沒走吧?”
李茶兮撒嬌地一扭,“哪兒話啊,我親媽來了我怎麼能讓您走啊?這不是已經特別晚了嘛,我怕您睡不好明兒一早又頭疼。”
“你也知道現在已經特別晚了?”
這語氣絕對是想把她生吞活剝了啊!李茶兮在大腦高速運轉搜尋她最近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但實在想不出,她偷偷看向張曉宇,本想抱著“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向他求助,沒想到他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茶茶,還記得你倆當時要結婚我說過什麼嗎?”
李茶兮眼珠子亂轉,腦袋一歪,“我打死你?”
崔蘭花的一口氣差點給她憋過去,“再想想!”
眼見李茶兮又要說出什麼欠揍的話,張曉宇趕緊先說道:“媽,您讓我們倆好好過日子,不許離婚。”
這才像是人說的話。
崔蘭花點點頭,“小夫妻倆之間有矛盾是正常的,你看我跟你爸哪天不吵吵?可你見過我不給你爸做飯或者分房睡麼?這些話當媽的本來不該講,就算講也應該私下裡跟自個兒閨女說。”她側過身去,“可是曉宇,這事兒你別怪媽偏心,茶茶這丫頭從小就不靠譜咱就不提了,你怎麼也跟著糊塗?她胡鬧你就跟著胡鬧?她要分開睡你就讓她分開睡?”
我的親媽!就您這勸架的架勢,能把我後臺拆成渣渣啊!
李茶兮躲在後面苦逼地朝她媽翻白眼兒,冷不防她媽忽然轉頭,她一激動,眼珠子抽了個筋。
“幹嘛啊?不服氣啊?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好不服氣的?有什麼天大的事兒能讓你分房睡?”
李茶兮小聲說:“沒事兒,是我任性了。”
張曉宇連忙也說:“是我的錯,我做事兒有失偏頗,委屈了茶茶,媽,您要罵就罵我吧,這次真不是茶茶的錯。”
“我沒說要罵誰要罰誰,你們倆結婚匆匆忙忙,雖然說打小在一塊兒長大,可這跟結婚過日子是不一樣的,一個任性另一個就由著她任性,日子還過不過了?李茶兮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才回家?人張曉宇飯都做好了一直等你你知不知道?”
李茶兮搖搖頭,“我以為他想餓死我呢。”
“你說什麼?”崔蘭花女士的聲音高了八度。
“沒有沒有!我嘟囔著玩兒的。”
崔蘭花女士站起來在屋裡轉了一圈兒,指著屋裡的擺設,一件一件地批判:“還有這屋裡,簡直是新房什麼樣兒現在還什麼樣兒,婚紗照只掛牆上桌上就不放幾張,東西擺得也是條條槓槓就差畫三八線了,你倆下象棋吶?楚河漢界是吧?我們老的本來不想往你們這兒來,給你們足夠的私人空間,讓你們小兩口自己學著過日子,可是你們倆瞧瞧,這是過日子的樣子嗎?”
李茶兮一腦門子冷汗,只能一直點頭。
越看越來火,崔蘭花氣得只差把他倆拎到客廳跪著認錯了,“我算看明白了,你倆在一塊兒就沒一點兒大人的樣子,打明兒起,我跟曉宇媽媽每個星期都來你們這兒吃頓飯。”李茶兮剛要反駁,被她孃親大人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