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了,“挺好看的。”
“真的?”
“真的,原先也好看,這樣也好看,都好看。”
“嘴貧。”說話的語氣不友善,臉上卻是樂開了花,李茶兮很慶幸張曉宇沒有一味地誇她畫過妝的臉好看,畢竟她比起這個面具,更喜歡沒有負擔的面板。
一下了車就有幾個男的迎了過來,跟張曉宇一番寒暄,不等他介紹,一個笑哈哈的男人就走到李茶兮面前,“弟妹吧?你好我是張曉宇同學林翔,以前我們一個宿舍的哎,我怎麼覺得你特別眼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又有一個帶著眼鏡略顯斯文的男人過來,“你這招從上學用到現在啊?那是人曉宇的女不對啊,你不是張曉宇的妹妹嘛?以前短頭髮打架特兇狠的那個?哎曉宇,你不是說帶女朋友來的嗎?”
一群人有勾脖子的有捶肩膀的,張曉宇連話都來不及說。
李茶兮就笑盈盈地看著他們,落落大方。
“這就是我女朋友,李茶兮,住我們家大院兒的那個。”
“哎上學的時候你不說那床頭照片兒是你妹妹嘛,怎麼就成你女朋友了?我說你這小子該不是該不是妹控吧?”
李茶兮一口唾沫差點從鼻子噴出去,儘可能讓自己的笑容不太猙獰。
張曉宇像是被一群餓狼圍著的孤虎,再怎麼厲害也架不住炮火猛烈的圍攻。
“滾你妹,你才妹控!王劍開玩笑要追你妹的時候你差點都把他廢了,我什麼時候掛過照片兒了?扯犢子。”
“嘿,還不承認啊,這姑娘我們都見過的,你當年怎麼說來著?你說是你表妹啊,掛她照片兒能辟邪,考試的時候你天天對著照片兒看書,都忘啦?”
辟邪?很好,珀爾飛特,張曉宇咱回家算賬。
林翔一嚷嚷,又過來幾個同學,都圍著李茶兮仔細打量,一致確定這就是當年那個辟邪姑娘。
張曉宇有嘴張不開,被幾個人差點舉起來扔大街上,李茶兮小步走過去,笑道:“你們好,我叫李茶兮,你們就叫我茶茶吧。”
林翔笑了一下,“我敢保證,這邊要是有人敢那樣叫你,會當場被曉宇這小子給爆頭了,當年我就看出你這姑娘收拾收拾肯定挺好看,本來想讓曉宇介紹給我,結果你猜怎麼著,丫往我被子裡塞了好多小水氣球,我一屁股坐過去,來了個水漫金山寺,丫缺德帶冒煙兒到處說我尿床!”
李茶兮憋著,沒笑,張曉宇過去摟住她肩膀,“想笑就笑吧,這都不是外人。”
在張曉宇的引導下,一群人都笑得像是當年學校裡的學生,不管什麼身份地位,絲毫不在意形象。
吃飯的時候眼鏡男坐在李茶兮左手邊,他跟她聊起當年張曉宇在學校的英勇事蹟,“那小子才真是個憋著壞,平時看起來話都說不完整,其實所有壞點子都是他出的,課他也沒少逃,有一次老師點名,發現他沒在,居然主動以為他生病了,還特意打電話給他。”
李茶兮點頭,深深地認同他。
“不過姑娘你變化好大啊,我記得當年去曉宇家裡玩的時候,你還是就是那個樣子的啊,這麼多年沒見,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都不敢跟你隨便說話了。”
“你本來就不該跟她隨便說話。”從洗手間回來的張曉宇端了杯果汁給她,“一會兒他們要是灌你酒,你就喝果汁兒,他們要是硬灌,你就罵他們不要臉就行了。”
“嘿我說張曉宇,你這孫子的嘴裡能說出點兒好聽的話麼?哥們兒今兒要是不給你灌桌子底下去是不是有點兒對不起你啊?”
新娘子扔花球的時候李茶兮踩著高跟鞋就小跑了過去,兩眼死盯著那糰粉紅色的花,一般新娘都會拋給事先說好的人,比如閨蜜伴娘之類的,但這次約麼是被李茶兮勢如破竹的眼神震懾住了,新娘居然朝李茶兮的方向拋了過去。
一道美麗的弧線,不用奮力爭搶,花球就穩穩地掉入李茶兮的手中。
旁邊豔羨的目光帶著點兒“這莫名其妙的姑娘打哪兒冒出來的”的意味,李茶兮權當看不到,朝新娘子燦爛一笑露出八顆大牙。
她開心地捧著花球回包廂,一進屋就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仔細一看,張曉宇的身邊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大過年的咱是真不想找晦氣,可姐姐你是來砸場子的麼?
要是不說,估計沒人能看出葛婉君是個結過婚了的少婦,她穿著淺紫色的洋裝,頭髮自然地披散在兩邊,恰好到胸的位置,隨著她每次轉頭,那些在她傲人的胸上動來動去的頭髮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