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借你摟一會兒。”
出乎意料的,李茶兮沒有反抗,她像是被嚇壞了也被凍壞了的小野貓,好不容易有人肯不嫌棄地抱著她,再驕傲再猖狂,這會兒也老實了。
“張曉宇。”
“恩?”
“是不是地震了啊?我老覺得什麼東西在顫。”
他停下手裡的工作看了看她,“哦,我冷,抖抖容易暖和。”
“是你抖的還是我抖的啊?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
他更大力地摟緊了她,“我抖的,別瞎琢磨,你幫我看看這幾個元旦的活動方案。”
李茶兮把腦袋湊了過去,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不對啊張曉宇,我怎麼有點兒暈。”
她的臉色有點白,張曉宇怕她真是被晚上的意外嚇著了,連忙找話題:“李茶兮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以前談戀愛的事兒?”
“有啊,不就大學那個嘛,你至今唯一的前女友,怎麼啦,這麼美國人萬家燈火團圓的節日你想起她啦?”
張曉宇想了一下,問:“你就沒覺得她很像一個人麼?”
“誰?以前咱後院兒賣豆腐花的大嬸兒?”
“不是,你再想想,仔細想想,好好兒想想。”
“想不出來,我覺得她還不如賣豆腐花的大嬸兒好看呢,你瞧她那死魚眼,我說你什麼眼光啊,怎麼喜歡這一款的?”
張曉宇被她憋得半句話卡嘴裡說不出來了。
“哎你說她像誰啊?我猜不著,你快說吧。”
“你再想一想,她的嘴,笑起來的時候那個弧度,跟下巴一起看,像誰?”
李茶兮回想了一下他們那次見面,“我覺得她上次好像就沒對我笑吧?你想啊,她身為前女友對著前男友的現女友,能笑得出來嘛。”
“你這笨”張曉宇把胳膊收了回去,把電腦放到包裡,“行了睡覺去吧,你書看完了沒?我先去睡了啊。”
李茶兮沒發覺她已經不抖了,發暈的症狀也減輕了很多,朝張曉宇的後背呲牙咧嘴:你丫一天到晚拽什麼啊!
她剛回屋,忽然屋裡的燈全滅了,李茶兮一哆嗦,顫顫抖抖地把門兒開啟,小聲喊道:“張曉宇!我屋裡鬧鬼了!好好兒的怎麼燈全滅了啊!”
那屋半天沒人說話,李茶兮又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搭理她,她氣餒地正準備關門,噠噠一聲,張曉宇那屋的門開了,他裹著被子跟阿拉伯婦女似的貓著腰哆哆嗦嗦地出來了。
“李,李茶兮,停電了麼?”
“你瞧你那點兒出息!我還沒害怕呢,你怎麼抖得跟篩糠似的!”
張曉宇繼續抖,看了下電閘,說是保險絲燒了,大半夜的也不好修,先睡吧,明天再看看。
李茶兮門還沒關上,一隻手就伸了進來,嚇得她連蹦帶跳一腳把門給踹上了,門口的張曉宇嗷一嗓子比殺豬都悽慘。
“我你疼”
“你有毛病啊張曉宇!嚇死我了!”
張曉宇捂著手哀嚎,突然一下子不嚎了,扭過頭去看著客廳,結結巴巴地問:“李茶兮,你聽到什麼聲音了麼?”
李茶兮讓他問得後背的汗毛一下全站了起來,頭皮都冒寒氣兒:“什,什麼聲音啊臥槽你別嚇我啊你去看看去看看!”
張曉宇一動也不敢動,“我不去萬一我去了就回不來了怎麼辦,李茶兮你有沒有覺得聲音變大了?”
李茶兮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看恐怖電影和小說了!各種驚悚的畫面在她腦子裡全跳了出來,好像她一回頭,就有一五官殘缺眼珠子冒血的爛臉貼著她一樣。
“不管了我回屋睡覺了,李茶兮你保重啊。”
李茶兮一把拽住他胳膊,拼命搖頭:“臥槽臥槽不要啊,你去哪兒啊,你在我這屋睡吧,聽說女鬼都喜歡純爺們兒,你好歹幫我擋擋啊。”
“李茶兮你真疼我。”
“嗚嗚不要走啊跟我睡吧,我分床給你呀,要不明天我給你買一箱子小黃鴨子行不行?”
“李茶兮,那鴨子不是我買給自己的”
“沒事兒沒事兒,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認我不嘲笑你,張曉宇求你了快來睡吧。”
張曉宇嚥了下口水。
李茶兮還渾然不覺自己的話多麼有歧義,“睡吧睡吧,我保證不撲你保證乖乖的。”
張曉宇十分“不情願”地上了李茶兮的床,還故意睡在最外面,恨不能一轉身就能掉床下去。
“你幹嘛啊張曉宇,我又不會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