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白骨爪的境界,只靠小打小鬧的功夫是拼不過人家的。於是她們開始注意本身的美,開始學習另外一種改變生活的課程。
李茶兮之所以對她如此瞭解,是因為她大學隔壁宿舍就有這樣一個姑娘,剛開學的時候美麗卻矯情,被女生排擠,整日整日躲在圖書館,後來她開始周旋於班裡的小開之間,慢慢發展成有好車來學校接送。李茶兮她們這些關係太好的人已經被幸福充滿了,完全看不到民生疾苦,她跟那姑娘的接觸也僅來源於一次醉酒。
大學的各種聚會是很多的,李茶兮那晚參加完部門的活動喝得直打酒嗝,在偌大的操場一圈兒一圈兒地走,被冷風一吹,酒還真醒了不少,她邊走邊跟宿舍的姑娘打電話,那群沒人性的女人要她醒完酒帶奶茶回去,要是一身酒味兒就不用回去了。李茶兮跳著腳地跟她們嘰嘰喳喳地隔著電話吵。
她準備回宿舍的時候,聽到西邊小樹林裡有奇怪的嗚咽聲,嚇得她寒毛都跳起來了,但那時她沉浸於各種鬼片兒不可自拔,十分不怕死地撥開矮灌木叢跳了進去。
“喲,好眼熟啊姑娘。”
在確定那不是女鬼而是同班同學之後,李茶兮才磕磕巴巴地打了招呼。
李茶兮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平時她們大多在背後隨口稱呼她大小姐,三年都沒叫過一次她的名字。
大小姐抱著膝蓋哭,忽然跳起來指著李茶兮大罵:“你這種人根本什麼都沒有,憑什麼天天嘻嘻哈哈地裝作自己什麼都有似的。”
嗬,姑娘你剛從酒罈子裡爬出來啊,聞這酒味您還愛混搭啊?
“呃,姑娘你喝多了,來我送你回宿舍,你喝奶茶不?回頭我在公廁買奶茶順便給你帶一杯吧?”
公廁是李茶兮她們宿舍樓下的小商店,去年剛剛開始建的時候怎麼看那外形都與公廁無異,當發現那是作為小商店用的時候,她們的世界觀都崩塌了,但叫著順口也就懶得改,只是外人聽了可能會不習慣。
大小姐華麗麗地吐了。
“不是,我是說路口那個小商店啊,你想太多了。”
大小姐依然吐,吐得李茶兮都快要跟著吐了。
她在爆發之前忍住那一口氣,拋下大小姐趕緊跑了,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一瓶番茄汁回來。大小姐癱坐在地上,看到她又回來沒好氣地說:“誰要你回來了,你這種人就是自作多情你知道吧?誰要跟你當朋友啊?我不缺朋友好伐?”
“對對對,你不缺,來喝水,喝完水我再送你回去。”
大小姐跟演電視劇似的撒潑甩賴,把電視裡可能出現的那些臺詞嘰裡咕嚕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她不擅長跟人相處,但是她也沒壞到要被全班女生排擠吧,各種辛酸苦楚。
這是李茶兮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在她非主觀的情況下,她也成了排擠別人的一員,比如上課她從沒跟她坐一起,吃飯也總是跟別人拼桌。
“姑娘,女生呢比男生要複雜點的,美貌雖說有親和力但是也有殺傷力,你又不肯主動去接近大家,那大家當然也不會接近你了,這不是我們排擠你,而是互相排擠懂麼?”
大小姐朝她冷笑,“無所謂,反正我現在不愁有人陪我了,我每天有的是約會,我一點兒空閒的時間都沒有。”
這次的談話沒有讓大小姐和她們的關係有任何改變,可能是覺得太尷尬,她索性搬出了學校,後來就很少再見到她,畢業的時候聽老師說有人幫她託關係走後門兒,才讓學校給了她畢業證,學位證是沒有的,挺可惜一孩子,當時她考進大學是班裡成績最好的。
這次的事情讓李茶兮知道,冷漠並不等於置身事外,有的時候,它就向一顆毒氣彈,無聲無息也會讓別人死得很慘。
她沒有再去打探大小姐的訊息,群裡也從來沒有人提起她,大學四年,她就像開學那天的噴泉和食堂的紅燒肉,讓人驚豔了一下就消失了。
現在沙莎就像是大小姐的初期,正在朝一場會讓她孤獨一輩子的繁華走去。
“那行,有空出來喝茶啊,我有事兒先走了。”
沙莎親暱地抱了她一下走了,她的眼裡沒有笑容,李茶兮不瞎,自然看得出。小姑娘,你還嫩得很吶。
晚上有聚餐,李茶兮掛了崔蘭花女士那個催她回家安慰傑出青年的電話,開了飛航模式一頭扎進了飯店。
張黑炭不肯喝酒,王哲就摟著他脖子拼命地擠兌他,非要他喝了半杯啤酒才罷休,Sam哥又接著灌王哲,笑眯眯地端了杯子跟他一杯一杯地喝,但他杯子裡是果汁兒,王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