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咱倆以後雖然名義上結婚了,但是還是各自生活各自的,除了多了張證,其他的沒任何改變,對了張曉宇,咱還要做一個婚前財產公證什麼玩意兒的麼?萬一哪天咱倆離婚了我怕崔蘭花女士會讓你把房子賠給我,到時候你可吃啞巴虧了。”
“剛結婚你就開始合計離婚?”
李茶兮苦口婆心,“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你想啊,萬一哪天你遇到特別喜歡的想跟她共建二人美好世界的姑娘,總不能犯罪吧,重婚罪是要判刑的。不過張曉宇咱可先說好,就算你哪天想離婚了,也要提前告訴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綠燈亮了,張曉宇平穩地啟動車子,“沒有這種事兒,結婚了再談戀愛那是耍流氓,也叫婚外情,我沒那麼混蛋。”
“咱倆只是一形式啊,你不能跟我形式一輩子吧?”
張曉宇沒說話,好一會兒看快要到家了才說:“咱倆要真離婚,甭管是你還是我,以後就別想進家門兒了,所以趁現在還沒領證你考慮好,我再給你幾天的考慮時間。”
李茶兮一進門兒就被屋裡掛著的白色婚紗晃瞎了眼,張曉宇的媽媽跟崔蘭花女士正在拆腰那邊的線,看樣子是想改肥一些。
“茶茶,快來看,我跟你媽媽給你挑了套婚紗,腰圍可能有點兒小,稍微改改就行,要不你先試試?”
李春光同志很自覺地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了。
於是在一天被穿了扒、扒了穿之後,李茶兮又被扒光了。
“恩,還行,就是這種抹胸的會不會容易掉啊?要不再給她買個小披肩?”
崔蘭花女士大手一揮,“沒事兒,我姑娘身材好,撐得住場子。”
李茶兮問:“媽,咱不說好了租個小禮服嘛,怎麼又買了這麼套衣服來,多費錢啊?”
崔蘭花女士繼續揮大手,“你們呢,是能省的就省了,我跟你姨是能添的就幫你倆添點兒,現在婚紗也不貴,買一套跟租一套價格差不多了。”
張媽媽捂嘴笑了笑,“一想到茶茶快要改口了,我還有點不習慣呢。”
“我也不習慣,要不以後我還叫您張姨?”
崔蘭花女士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像要給她剜掉二兩肉,“瞎胡說,哪兒有進門兒了還不改口的?到時候你張姨還要給你改口的錢呢,不改口不給錢。”
李茶兮立馬笑得跟菊花似的,“改,一定改,到時候您讓我叫啥我叫啥。”
晚上吃了飯,李茶兮趴床上看電腦,海上鋼琴師這部電影她是百看不厭,每次心情不怎麼好了就喜歡翻出來看看,而且每次都哭得跟死了爹似的。
她抱著抽紙盒一邊哭一邊難過,“我的小王子嚶嚶好帥氣的小王子不要這樣啊”
這次從開頭的音樂響起,她就開始哭,已經發展成不可救藥的程度。
於是崔蘭花女士一推門差點被她嚇死,“茶,茶茶?”
李茶兮趕緊把鼻涕吸回去,抱著枕頭把臉埋進去,“媽你先出去!”
“又在看動畫片兒啊?以前就看葫蘆娃都能看哭,這麼大了還這點出息。”
“媽我看的不是葫蘆娃!那是我帥氣的小王子你別瞎說!”
崔蘭花女士坐到她床上來,手裡拿著本雜誌,“茶茶你來看看這些髮型哪個好看,過兩天抽個時間我帶你去做個頭發,你看這個酒紅色的好不好看?”
李茶兮哼哧兩聲坐起身,眼睛還腫得跟注了水的豬肉似的,“媽,你不是說不讓我染頭髮嘛?”
“在我家裡你不準染,以後你就要進人家家門兒了,我就管不著你了。”
李茶兮鼻子一酸,比吃了十個檸檬還難受,她抱著崔蘭花女士的腰,捏了兩把小肥肉,在被暴揍的前一刻趕緊討好地笑笑。
“媽,你還敢說自己不重男輕女?我結個婚怎麼就不是咱家的人了?我姓李不姓張,永遠是咱老李同志的閨女。”
“喲,合著沒我啥事兒?”崔蘭花女士一副喝了醋的樣子,酸極了。
“媽,您覺得老李同志這輩子還能逃脫您的魔掌麼?肯定不能啊,所以您永遠是我媽,再不講理我也認了。”
“臭丫頭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行了別鬧了,來選個顏色,還有美甲的也選一選,店鋪我都幫你預定好了,提前一天去做就行,還有其他的能幫你準備的我也都給你預備好了,還敢說你老孃我不講理?你見過比我更溫柔的媽麼?”
李茶兮靠在崔蘭花女士的肩膀上,“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媽,妥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