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而已。”紅溪涼涼地點穿了本質,“況且,你我從來都是各憑本事,今日怎麼倒有空找上門來?”
“你都找了兩個孩子幫忙,難道我就不能找你幫忙麼?”萬古輕輕地覆上了紅溪的肩,“紅溪,你我同生共死,各自為政未免可惜,若是能攜手共進,必定事半功倍。”
紅溪緩緩地笑了:“你說的不錯。”
在萬古的嘴角的笑容勾起之前,她淡淡地補充了一句:“可是這麼多年我習慣單幹了。”
萬古的笑容瞬間凍住。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怯生生的女子聲音:“紅溪姑娘,可是起了?”
萬古惡狠狠地瞪了她兩眼,咒罵一聲:“算你狠!”轉身,黑色的身影從窗戶躍了出去。
“進來吧。”紅溪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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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朝堂之上,因為今日的議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燕國的國君應該迎娶誰為後。
以顧丞相為代表的保守派一致認為,殷湛應該迎娶顧丞相的女兒顧玲瓏。原本區區一個丞相,殷湛並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偏偏這個顧丞相,是顧嵐之的親弟弟,殷湛的親舅舅。
而另一派卻是害怕外戚勢力獨大,並不支援顧氏女為後,但也同樣反對燕國的國君迎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看著滿朝的反對之聲,殷湛怒極反笑:“眾卿以為,孤是與各位來商量這件事的?”
驟然轉折,威儀絕不容侵犯:“可孤要告訴你們,別的事,都好商量。獨獨這件,你們反對也罷,不贊成也罷,孤的王后就得由著孤自己來定!”
滿朝譁然。“請陛下三思!”
“孤意已決,多說無益!”殷湛的目光一冷,在朝臣中央掃視了一圈,“禮部侍郎嚴維均聽令!”
“微臣在。”
“三月之內挑個黃道吉日,準備帝后大婚吧。”
“微臣領旨。”
朝堂的大臣也紛紛一震:三月之內?竟如此倉促?那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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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客棧受了上頭的交代,對紅溪三人照顧地無微不至,甚至還給他們配了隨時可供使喚的貼身婢女。紅溪身邊的這名婢女,叫做卿書。雖然只是個婢女,行動舉止卻沉穩大方,絲毫不落後於大家閨秀。
“紅溪姑娘,顧小姐求見。”
紅溪知道,所謂的婢女,明著是婢女,實則卻是監視。她從書堆裡懶懶地抬起頭來:“顧小姐?哪個顧小姐?”
“顧相之女顧玲瓏。”卿書微微一笑,補充了一句,“後位的最佳人選。”
紅溪眉毛一挑,嘴角一勾:“是麼?不見。”
“顧小姐是陛下的親表妹,將來姑娘若是成了王后,也少不得互相見面。”
“所以,你的建議是——我不應該的罪她?”紅溪嘲諷,“你顧慮的未免也太過周全。”
“還有個原因。”卿書不卑不亢地笑,“今日朝堂上陛下已經交代禮部三月之內大婚,如今整個燕國上下都在關注著姑娘的一舉一動,如果姑娘待客不周,只怕會落人口舌。”
紅溪薄怒:“你就這麼確定我稀罕殷湛給的那個後位麼?我是輸了那個賭局,但那不意味著我輸了整個人生!”
卿書立即跪下,誠惶誠恐:“望姑娘自重!姑娘萬萬不可當著眾人的面直呼陛下的名字。”
紅溪怒極笑了:“真是笑話!我行走人世數十載,還從來沒有人敢用禮儀來約束我!你們的主子在哪裡?我要見他!”
“啊呀呀,沒想到短短十幾日不見,小紅對我已經相思成災,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哪。”一貫的吊兒郎當的口吻,紅溪循聲望去,恍然卻是見到了當年成天賴在藥鋪的那個痞子,頭戴金冠,一身尊貴的紫服,配著精細的龍形配飾,一把摺扇不停地晃啊晃。
紅溪冷冷一哼,卻並沒有否認。卿書識相地行禮退下。
“怎麼,臉色這麼臭,在這裡住的不習慣麼?”殷湛很自覺地到她面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說話?”殷湛似笑非笑,“那是怪我沒有早點來看你了?哎,這可不能怪我,國君這份職業可真是吃力不討好啊,成日裡為了家國天下黎明百姓忙死忙活,接過想娶個心愛的女人,還要力排眾議,還要被人議論沉迷女色嘖嘖”
她冷冷一瞥:“又沒人逼你娶我。”
“是啊,沒人逼我,可是我就是樂意。”殷湛笑眯眯道,“你成天穿著大紅嫁衣,不就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