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花了三個多月,就吩咐徒弟可以給她拆藥了。他的徒弟牧原,就是那個將她帶回太醫院的採藥童子。
牧原幫她紗布被拆下來的時候,商妍分外緊張,手心手背全部滲透出密密的汗水。
他似乎比商妍本人還要緊張,卻在一邊安慰商妍道:“你別擔心,師父的醫術可好了,你一定可以恢復容貌的。”他自己都沒發現,那聲音顫抖地厲害,根本沒有任何安慰的效果,反而讓商妍更加緊張。
顧唯邕畢竟是顧唯邕。商妍看著擦掉藥膏之後的那張臉,望著銅鏡,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是她思念了好幾年的,商妹的臉!她和商妹本就是極像的雙胞胎!見到那張臉的那一瞬,她立刻想起了自己那千里之外的家人,想起了那被埋在山裡頭的父親!
她慟哭。
牧原沒想到她竟然會大哭起來,頓時慌了手腳:“小妍,你別哭啊!這這臉沒有問題啊,為什麼”
忽然低低地一陣笑聲傳來,夾雜著幾聲細細的咳嗽聲,他猛地回頭,看到了英俊的太子就站在幾步開外,頓時嚇了一跳,匆匆行禮,卻被趙珏攔下。趙珏走到商妍面前,低低地開始吟誦起一首詩來:“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這一大堆的“月亮”讓牧原一陣發懵,商妍卻在他低啞的吟誦中緩緩地抬起頭來,痴痴地望著他。
趙珏笑了,拿出一方帕子,給她擦了擦臉頰,笑道:“原來你竟是這幅模樣,臉恢復了,如此漂亮精緻,你卻哭甚?”
商妍破涕為笑:“你剛剛在唸什麼?”
趙珏挑眉:“你不知道?”
商妍的臉紅了,低下頭:“我沒念過很多書”她跟著父親東南西北地跑,的確沒有時間唸書。她又忽然想到,如果是妹妹的話,也許就知道那句詩的意思
趙珏恍然,變得有些懊惱:“看樣子,我剛才做了一件蠢事。”
商妍被拉回現實,一愣:“什麼?”
“對牛彈琴啊。”趙珏的眼中閃過一絲捉狹。
商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