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了?”
白衣女子卻並沒有接過那隻手,只是眼巴巴地望著趙珺,眼中有一種期待,有一種傷心,有一種決然。
程家的家主程佑怔住了,他也踏步上前,看了看商魅,又看了看趙珺,咳了咳,問道:“這這位竟是王爺的夫人?”
趙珺的眼底是難掩的驚訝,誇張地望著程佑:“程大人怎麼會這樣想?若是小王有了夫人,又怎敢到程府府上來提親?哦,倒是小王的錯,竟然忘記給大人介紹。這位,是父皇最近新封的夫人,商魅。夫人,這是程大人。”他喉嚨裡發出的這一聲“夫人”竟是格外曖昧。
程佑的臉色青了又白,更加尷尬,只好朝商魅行禮:“程某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請商夫人見諒。”
趙珺似笑非笑地望著程佑:“程大人,商魅是她的本名,如今,她既然是父皇的夫人,便是我晉國的妃子,本王以為她應該叫做晉魅了,大人以為呢?”
“王爺此言有理。”程佑的額頭出了不少細汗,“是程某考慮不周,慚愧慚愧。”
“趙珺”商魅的臉色蒼白,望著趙珺的容顏,下意識地叫著他的名字。
“夫人不在皇宮陪著父皇,卻又怎麼到了這裡?”趙珺微微笑著,一副十分關心的模樣,“難道是夫人出來散心,無意之中見到了廣慶,便來探視一番?”
商魅只是怔怔地望著趙珺,聲音低柔婉轉卻黯然:“趙珺,你要娶妻了麼?”
趙珺只是笑著:“是啊,廣慶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
商魅看著他,無聲地笑了:“原來如此。那就祝你娶得美嬌娘。”說著,她匆匆地跑了出去,再也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
程沁心第一次看到的商魅,就是那樣的一個倉皇落魄的背影。
程沁心第二次見到商魅,就已然將她逼向了絕路。
趙展鴻駕崩,皇太子趙珏登基,依照約定迎娶程家長女程沁心為妻。
大婚之夜,商魅一身紅裝,笑盈盈地出現在程沁心的面前,眼中卻滿是悲愴:“程沁心,為什麼為什麼又是你!”
程沁心皺了皺眉,她也聽說過商魅的事情,只是淡淡道,“沁心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
商魅只是笑著看著她,眼中滿是淒涼和決然,泫然欲泣:“趙珺要娶你,趙珏也要娶你可是他們都說過,有一天要娶我為妻的!是我傻,是我天真是我一次次地相信了男人呵呵,我真傻”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身喜服的趙珏出現在她的身後,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
“趙珏呵呵趙珏”商魅笑著後退了幾步,蒼白地臉笑盈盈,“帝后大婚,我這個做母親的,能來做什麼?自然是來鬧洞房,恭賀你的新婚。”
“那就多謝母后的好意了。”趙珏冷冷地說著,拉著程沁心走進去,大門一關,將商魅關在了門外。
屋內,是燃燒著的大紅喜燭;屋外,是站得筆直的商魅。
整整一夜。
商魅絕對是天底下最年輕的太后。她在十七歲最燦爛年華的時候,被趙珺袖手一揮獻給了他的父皇趙展鴻,做了晉國的夫人。僅僅兩年之後,她就成了晉國的太后。
十九歲的太后,讓程沁心這個皇后倍感壓力,每天要去向她請安倒也罷了,讓她不舒服的是,商魅每每望著趙珏的眼神。她沒辦法說服自己,商魅只是趙珏的後母。世界上,沒有什麼母親,對兒子會有那樣痴迷的眼神的。
讓程沁心真正不安的,是趙珏對商魅的態度。趙珏對商魅,算得上是不好。他從來對她,都是冷言冷語。可是,就是這冷言冷語的態度,讓程沁心把握不準趙珏的心思。趙珏若是討厭商魅,大不了可以下一道聖旨,讓她從此去青燈古佛,再也不相見。可是趙珏,偏偏一副懨懨的模樣,還非要日日去給太后請安,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
而面對她程沁心的時候,趙珏卻總是那般溫柔。這樣的差別對待,讓程沁心察覺到危機。雖然梨彥總是對她說,陛下待她如何如何好,她總是覺得,那是貌合神離的好。
程沁心真正打算採取行動,是妹妹程沁音進宮陪她一個月之後,走近她的屋子關了房門,遣走了丫頭,悄悄對她:“姐姐,商魅就是個禍國的妖姬!你不能再讓她留在皇宮中!”
程沁心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昨日,陛下可有你這裡過夜?”
“沒。小蘇子讓人捎話來說陛下在御書房過夜”
“什麼在御書房過夜!” 程沁音氣得跳了起來,“今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