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還是畫蛇添足一般地問了一句:“秦國的江山,你打算怎麼辦?”
“讓魏斯去辦吧。”秦恆捂著小腹,看著鮮血慢慢地在雪地上滲透著,還是淡淡地笑著,“他會辦的很好。”她已經痛得沒有了知覺
紅溪一怔:“原來你知道”
“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說出來呢”秦恆笑著打斷了她,“這本來就是我們秦家當年欠他魏家的我和陳策遠,爭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是漁翁獲利真是笑話”
“這世上的事,大多都是一場笑話。”
“紅溪姑娘你動手吧。”秦恆的眼神中滿是希冀和期待。她總是擔心夜長夢多,雖然有了紅溪的保證,可是她還是害怕她肚子裡的孩子,才不過兩個多月真的能活麼?
“好。”一個字,如同千鈞。
白雪之上,沒有一絲寒風。可是紅溪的紅袍翻飛起來。
一道妖嬈紅豔的光芒包圍了秦恆。
秦恆蜷縮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沒有出生,在母親的肚子裡,她沉睡著,時不時踢打著,周圍是那樣溫暖她知道她不可能會有那時候的記憶,可是她就是想起來了
紅溪的眼神冰冷,她的手指輕點,頃刻之間化作利刃,隔著大紅嫁衣,剖開了秦恆的小腹。
秦恆笑著死在了雪地之上。
鮮血就像是生長在奈何橋畔的曼珠沙華,染紅了大片大片的白雪
她穿著大紅嫁衣,死在了自己的成親當日。
觸目驚心。卻也美麗得不可思議。有著被詛咒的悲壯和蒼涼。
紅溪的雙手之上,血淋淋地抱著一個不過兩個多月的孩子。也許,那還算不上是一個孩子,他甚至還沒有成型,就連性別都還未可知。
她最後望了一眼秦恆,一隻手解下了身上的披風,裹住了血淋淋的孩子,緩緩地往大門走去。
賀儀死了,陳策遠死了,秦恆也死了。
這一樁生意結束了。
紅溪的腳步,十分沉重,每一步都好像有千斤之重。
她只走了十步,不多不少。她抬頭看到了前方站著的絳紅長衫黑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