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愣著作甚?”
李璟之笑了笑:“小紅,你有沒有發現你已經變了?”
“什麼?”她的聲音驟然凝結成冰。
李璟之這才緩緩收斂起笑容:“你已經慢慢地習慣了我的存在,是不是?”
紅溪僵住,臉色一點一點地變得慘白。
李璟之開始得寸進尺,往前踏了一步,走到了紅溪面前,伸出了一隻手。
紅溪猛地後退一大步,戒備地望著他。
李璟之的手一頓,繼續往前,替她攏了攏鬢髮。
“我在一旁說話,你會仔細地聆聽,還會時不時地插兩句;我同你說話,你也會回答;我沉默,你會側過臉來瞧我一眼;我停下腳步,你會回過頭來。紅溪,你說說,這些行為是不是代表你心中已經開始認同我了?”
紅溪迎上李璟之的眼睛,在黑夜中特別明亮。
少頃,她冷冷地吐出四個字:“自作多情!”
大紅衣袖一甩,大步離去。
李璟之站在原地,笑容一點一點地在寂寥的夜色中漾了開來。
他還有很多時間,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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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商魅尖叫著掙扎,而趙珺卻絲毫不動,扼著她的手腕,似乎要將她就這樣捏碎。
“趙珺,你放手!”商魅左手猛地上前一衝,刀光一閃,一把匕首已經刺了過去!
卻還是被趙珺一手製住。
她咬著唇,雙眼就要噴出火來,死死地毫不畏懼地怒視著趙珺。
而趙珺的心情卻似乎很好,挑眉挑釁地看著商魅:“怎麼,你就只有這麼點能耐?”
“趙珺,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地比一場!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趙珺只用了一隻手就將商魅的兩隻手制住,隨即單手摟住了商魅的小蠻腰,將她拉進了自己,在她耳邊低喃道:“怎麼,都學了幾天了,還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看樣子,我給你請來的老師,還不夠火候。”
“呸!”商魅啐了一口,殺氣騰騰,“你給我請的老師?不過是下賤的青樓女子!你休想我商妹去倚樓賣笑!”
趙珺笑了起來,眼睛微微一眯:“流芳可是錦城最有盛名的花魁,你既然要做禍國殃民的妖姬,自然要請天底下最柔媚的女子來教你言談舉止。”
商魅冷笑:“再柔媚又如何?青樓出生的女子,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風塵味。你們男人的確是喜歡這樣的女子,卻不會討來做正室妻子。我要是跟著她學,最多出去也只能做個暗娼,難道真的能成為一代禍國殃民的妖姬?”
趙珺愣了愣,隨即笑了:“你年紀輕輕,懂的卻是不少。”
“一個女人要是被逼著上了戰場,她要懂的東西就實在是太多了。”商魅暗中咬著牙,卻始終掙不開趙珺的懷抱。
趙珺笑得很開心:“你說的不錯。一個女人要是已經上過戰場,而且還活了下來,那就說明這個女人絕不會是尋常之輩。不尋常的女子,自然要用不尋常的方法來栽培,這倒是的確是我疏忽了。”
商魅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只不過就你這身板,最多也不過算個小女孩,要說女人卻是言之過早。”趙珺摟著商魅,輕笑了起來。
商魅的臉色漲得通紅,再次激烈地掙扎起來:“登徒子,你放開我!”
趙珺在她的耳邊低笑,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流芳應該已經教過你,這種時候,越是掙扎,越會讓男人”他沒有說下去,商魅卻已經明白了,她不再掙扎,只是死死地咬著牙關,任由趙珺摟著她。想起白日裡,那個叫做流芳的女子,她的臉色更紅了。
就這樣靜默許久,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終於,趙珺一把奪過商魅的兵器,丟在了地上,劍和匕首落地,鏗鏘作響。
“你”商魅想要動彈,卻無奈根本撼動不了趙珺,只能跺了跺腳。
趙珺淡淡道:“你要去魅惑男人,就應該明白,男人不喜歡野蠻的女人。”
“野蠻的女人?”商魅咬著牙關,“我只知道女人若是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只會任人宰割,受人欺凌!”
“又錯。傻女人,保護男人;笨女人,保護自己;聰明的女人,卻會尋求男人的保護。商魅,你別忘了,妖姬從來都是絕頂聰明的。”
“所以後來,她們都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商魅冷靜地回答。
趙珺的眼中閃過一絲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