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你——果真成了一代禍國殃民的妖姬!”
“趙珺”她下意識地發音,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除了自己,誰都聽不見。變故來得太快,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親眼見到一場宮廷政變,更沒有想過,趙珺最終竟然會輸。
她更更沒有想過,有一天,趙珺會將手中的劍,指向她。
“將他帶下去吧,先在王府裡圈禁著。”趙展鴻疲憊地發出了指示。趙珺一邊狂笑著,一邊被帶了下去。最後,他狠狠地瞪了晉魅一眼,讓晉魅心驚肉跳。
她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跪倒在趙展鴻的腳下:“陛下”
趙展鴻第一次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聲音也是冰冷徹骨:“怎麼?你還想給他求情?你不知道他從頭從尾都在利用你麼?”
這樣的趙展鴻也讓晉魅感到陌生從前的趙展鴻對她一向柔聲細語,如今,他竟然這樣對她說話這一切,都是怎麼了?這只是一場噩夢吧?等夢醒了,一切都會迴歸正軌吧?
可是,理智又告訴晉魅,不能再這樣自欺欺人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趙展鴻看著她麻木的模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傻女子,你被他騙的這樣慘,利用得這樣徹底,你還記掛著他麼?”
“我沒有,我根本沒有”她給趙展鴻喝的藥,從來都是親自熬的,趙珺從來沒有讓她下過什麼藥的啊!他只不過是要她留在趙展鴻身邊她以為總有一天,趙珺會交給她什麼艱難的任務,可是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趙珺就已經失敗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展鴻覺得無限疲憊,擺了擺手下逐客令:“珏兒,你跟他解釋解釋吧,讓朕好好休息一下,你們都下去吧。”
“是,父皇。”趙珏恭敬地點頭。
趙展鴻沉沉睡去。
趙珏輕輕地望了晉魅一眼,晉魅卻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兔子,再一次見到了獵人,下意識地猛地後退了一大步。
趙珏低低地笑了笑:“夫人,你好像很怕孤。”
紅溪的夢境
“錚——”得一聲,黑夜中的琴絃斷了一根。晉魅的記憶自然也就戛然而止。
紅溪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在了琴案上。
她死命地撐著,睜開了眼睛,看到正前方——是晉魅的那根骨頭,最接近心臟的那一根。那裡承載的是商魅最刻骨銘心的記憶,第一晚,她只讀出了一點點,原來以為商魅的記憶是被某種術法封印。第二晚,她又嘗試了一遍,驚訝地發現又讀出了部分記憶。
紅溪這才發現那不過是因為晉魅的記憶藏得太深。
她每晚堅持讀一點點商魅的記憶,才把這個故事慢慢地拼湊起來。原本以為秦恆的那樁生意已經很難,卻沒想到,商魅的往事,竟會如此錯綜複雜。
甚至,到了如今,紅溪還沒有找到最關鍵的一點。而這一點,才是和僱主程沁心息息相關的,那就是:晉魅,又如何會愛上趙珏?前面的那個帕子,也許是埋藏的禍害,可是卻還沒有到達爆發的時候。
正如程沁心所說的那樣,商魅,曾經在趙珏大婚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趙珺要娶你,趙珏也要娶你可是他們都說過,有一天要娶我為妻的!是我傻,是我天真是我一次次地相信了男人!”
這一次,竟然是紅溪太過貪心了。她一下子讀取了太多商魅的記憶,以至於法力反噬,她的身軀再也無法負荷。
然後琴絃,就相應地斷了。
她的指尖輕輕地撫過剩下的琴絃,不禁自嘲起來:什麼時候,她竟然也變得這樣急於求進?
她悶悶地咳嗽了起來,手掌染上一層溫熱,那是血液的溫度,血液,正在她的體內緩緩流逝。
力量透支得太多了麼?
“砰——”屋子的大門被人從外面重重地踹開!
冷風猛地灌入!紅溪手冷,劇烈地咳嗽起來!
“小紅!”李璟之猛地衝了進來,在黑夜中準確地找到了她的位置,伸手去觸碰,卻摸到了一個冰涼的,帶有骨幹的東西他覺得奇怪,卻並沒有想太多,因為紅溪的手已經攀到了他的右臂。
“你怎麼了?”李璟之順著手腕找到了她的軀體,發現她的身體冰涼無比,就像是一具已經凍僵的屍體!“小紅!”
“咳咳,我沒事”紅溪的聲音極其微弱,“你為何為何”
李璟之明白她在說什麼,解釋道:“我在隔壁聽到你的琴絃斷了,就想你應該出事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