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心中一喜,這倒不是說他有受虐傾向,喜歡被女人掐。實則是阿娜爾這一舉動,委實帶了一絲女人氣息,讓她在鍾厚心裡更加真實一些,不顯得那麼虛無縹緲。而且,掐自己一下,說明她還是在意自己舉動的,這是好事一樁啊,鍾厚怎麼會不高興。
目光落到阿娜爾身上,直覺得她此刻格外可惜,一絲生氣若有若無的籠罩在她身上,不再是那種飄然高遠不可捉摸的仙子,實實在在是巧笑倩兮明眸皓齒的大美人。心頭一蕩,鍾厚握住阿娜爾的手說道:“就我們兩個,你看怎麼安排吧。”
那個旗袍女子頓時有些失落,這對年輕夫妻一走進來,她就有了這種失落的情緒,那個女人實在太美了,她顯得黯然無光。女人天生的好奇心讓她表現慾望大漲,不由得在走動之間步伐略微加大,讓自己的美腿若隱若現,這一下,果然吸引了那個男的注意。可是,才一轉眼,那個男的就恢復了常態,似乎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完全沒有力道,只是路邊小草一樣。
人家好歹也是個美女嘛,旗袍服務生心裡有些委屈,臉上笑容卻更加甜美了。
“您來得可巧了,我們最近剛好推出一份情侶套餐,只要九百九十九元,就可以享受”旗袍美女正要報一些菜出來顯示自己的專業,鍾厚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帶我們就坐就可以了。”
“哦。”旗袍美女羨慕嫉妒恨再次看了阿娜爾一眼,這才滿腹鬱悶的離去了。
找了一個包廂坐下,鍾厚體貼的給阿娜爾拉開椅子,倒上茶水,這才坐到她的對面,含笑問道:“說起來我們好多天沒見啦。”
“是四十五天。”
鍾厚有些驚愕,算了一下,皺眉道:“不是啊,明明是四十七天嘛,你再算算,是不是算錯了?”
阿娜爾就不說話了,的確是算錯了。自己跟鍾厚是四十五天沒見,但是鍾厚跟自己卻是四十七天沒見。那天在機場遙遙看著鍾厚,只能算是單方面的見面吧。唉,自己居然一下說了出去,希望這個呆子不要那麼聰明才好。
可惜,願望終究只是願望,鍾厚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眉開眼笑起來:“這麼說,你那天還是去了機場了?去了就去了嘛,躲躲藏藏的坐什麼,你長得這麼漂亮,又不是見不得人。”
阿娜爾哼了一聲:“你身邊跟著姐姐妹妹,我怎麼會去打攪你們。我決定了,要把你這個花心的傢伙從我夫婿後備名單裡劃除,真的太不像話了,誰找你做老公遲早被你氣死。”
“啊,不是吧?”鍾厚趕緊拉了椅子坐到阿娜爾的身邊,笑嘻嘻的:“這位美女,不要這麼絕情啊,給個機會好不好?”
阿娜爾被鍾厚恬不知恥的樣子弄得有些驚慌失措,她下意識的跟鍾厚拉開一段距離,秀眉緊蹙:“靠這麼近做什麼,有話好好說,離得遠一些。”
“因為我跟你分別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格外珍惜相處的日子。只有離你近一些,才可以彌補這些日子的思念。”鍾厚看著阿娜爾一臉誠摯的說道。
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情話?有哪個女人不會情話之下變得綿軟?阿娜爾神色鬆弛了許多,卻兀自嘴硬:“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要麼跟你的姐姐妹妹快活風流去,要麼跟著我一心一意過日子,要想我那樣,那簡直不可能。”
鍾厚故作愕然問道:“哪樣啊?”
阿娜爾情知這個傢伙不安好意,自然不會著了他的道。也不說話,只是袖口處一條潔白小蛇凶神惡煞鑽出腦袋,伸吐著蛇信子似是在警告。鍾厚頓時如霜大茄子一樣,悶悶不樂的把椅子搬回了自己原來坐的地方。
看到鍾厚愁眉苦臉的樣子,阿娜爾也是心頭不忍只有彼此分離,才知道思念的滋味。只有思念根植心間,才知道彼此早已愛戀。不知不覺間已經在心裡種植下這個憊懶花心男人的身影,無論如何都驅逐不走。
“縱然我願意,那又怎樣。我是苗醫聖女,是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公侍一夫的,阿娜爾低低嘆息一聲,看著對面那個男人,強顏歡笑:“好了,難得出來吃飯,就快快樂樂的,說說你這次在國外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我看你可是威風的緊。”
知道阿娜爾是轉移話題,鍾厚雖然沒什麼心思,卻還是強打精神,說了起來。本來這次在里根就是一次很有趣的經歷,再加上鍾厚說起話來表情極其豐富,一時間阿娜爾居然聽得面露微笑。
就連上菜進來的服務員也聽得有些入迷,被催促了幾次都還流連不走。最後還是領班經理過來看了一下才讓她收斂一些。
一邊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