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在表演著一門藝術,讓人目眩神迷。她下意識的就要出聲,剛發出一個“啊”字,卻被一隻小手捂住了嘴巴,抬頭一看,卻見到婉秋一臉怒色的看著自己。喬安娜暗自嘆息,知道自己的這次搗亂以失敗告終了。
細密的汗珠從鍾厚臉上滾落下來,他卻不管不顧。兀自注視著眼前的穴道,一個接一個的施針。這個時候的鐘厚無疑是專注的,專注的令人感到欽佩。林霜看到這個模樣的鐘厚,內心裡也是隱隱有了一絲別樣念頭:這個鍾厚,似乎認真起來也不那麼討厭麼。
“好了。“鍾厚擦了擦汗,對婉秋說道,“你翻譯一下我的話,讓這個老人站起來看看。”
216、出手便讓天下驚
216、出手便讓天下驚
“讓這個老人站起來看看?”婉秋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鍾厚微笑著說道:“是的,你翻譯一下。告訴他,不要怕,勇敢的站起來。”
看到鍾厚很自信的樣子,婉秋這才遲疑著轉向那對年邁的夫婦,幾乎是期期艾艾把這句話給說出口的。說真的,雖然鍾厚自信滿滿的樣子,但是婉秋心裡還是沒底。她覺得即使鍾厚醫術很高明,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一定毫無建樹。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這句話一說出口,那個大媽還好,只是苦笑,連連擺手,讓婉秋不要跟他們開玩笑。大叔反應就激烈多了,雖然說出的里根語很快很難懂,但是明顯可以從其中感覺到濃濃的火藥味。
婉秋一臉作難,卻還是把大叔的話翻譯給了鍾厚聽,說完了小臉帶了擔憂看著鍾厚,她真的怕那個大叔的話刺激到了鍾厚,雖然這話不是她說出來的,可是被遷怒了也是杯具哇。
“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說話卻這麼不靠譜,我都已經癱瘓這麼多年了,他就隨便紮了幾針就能把我給治療好了?真的是天方夜譚啊。你叫他快點滾,我們不治了,回家,趕快回家,不要把老命送在這兒了。”這就是那個老頭對鍾厚說的話,經過婉秋的翻譯,多了很多華夏語的韻味。
認真觀察鍾厚的臉色,卻看到他沒有惱怒的意思,婉秋這才放鬆下來。也許是從那天開始吧,婉秋現在特別在意鍾厚的情緒,他歡喜自己便也歡喜,他憂愁自己便也憂愁。總是小心翼翼的,不想引發鍾厚不必要的情緒,婉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卻聽之任之,甘願沉淪其中。
沉吟片刻,鍾厚的目光更加堅定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語句對婉秋說道:“你給我翻譯,告訴那個老頭。對的,就是老頭!你對他說,你不敢嘗試,怎麼知道自己站不起來呢。如果你嘗試了站不起來,那麼我願意承擔他的怒火。”
這一次婉秋沒有猶豫,直接就把鍾厚的話翻譯了過去,那個老頭渾濁的眼睛裡露出一絲笑容。鄙夷,絕望,似乎又帶了一絲希冀,這抹夾雜諸多情緒的笑容一下綻放,倒是讓大媽吃了一驚。隨即更讓她震驚的事情發生了,老頭用罕見的堅定的聲音回應道:“好,那我就試一試。你說的對,不嘗試就認輸,那真的是一種懦夫的行為。”老頭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這一下子陡然氣勢有些變化,本來乾枯的身體裡面似乎也多出很多東西來,譬如堅持,譬如力量。
對著老人鼓勵一笑,鍾厚一邊說話,一邊讓婉秋翻譯,引導著老人的動作。
“先不要急,對,就這麼慢慢的,慢慢的用力,太急了一點,我們再來一次。”
“放鬆,力氣用到腿上,就這樣,好的,不要心急,慢慢來,不錯,站起來,哎呀,就差一點。”
鍾厚一次次引導老人站起,老人一次次的失敗。本來還有人圍觀看是不是有奇蹟發生的,看到這邊的情形也是撇了撇嘴,毫不猶豫的走向了對面。看來中醫真的不靠譜啊,得了,還是相信我們自己的醫術吧,只有西醫才是最適合西方人的。
喬安娜看著鍾厚認真的樣子,也是暗自搖頭。不是你不努力,實在是我太強大了,你就認命了吧。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職責所在,喬安娜還是很願意跟鍾厚交一個朋友的,她知道這個人醫術很高明,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本事,跟這樣一個人處好關係,是很有益處的。但是現在麼,抱歉,我們只是敵人,喬安娜的目光冷了起來。
在喬安娜不遠處,有兩個人也在注視著鍾厚這邊的情形。這是兩個里根人,一個頭發斑白,另外一個似乎是個熟面孔,好像曾經跟鍾厚交過手,叫做約翰。約翰指著鍾厚低聲說道:“就是這個人不能小瞧,小瞧他註定是要吃虧的。我們這一次比試都失利了,真的很慚愧。要是您當時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