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心眼神徹底融化了,凝望著他道“你還沒有碰到我,就已經在負責了。”
她輕輕從雪白溝壑上揪出那塊玉墜來,在他面前慢悠悠地晃動著。
說完這句話,葉淺心低頭不語,臉頰已經漲得緋紅。
這是內斂的她,一生中說出最大膽的表白來。
無需多言,李朔已經完全明白她的心跡。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她的極限,李朔如果再不明白,那就是真的傻瓜了。
面前人影一閃,李朔輕輕放下酒杯看著她暈紅遍佈的臉蛋,然後慢慢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
“你記得我在義診時說出的那句話嗎?”
“記得。”葉淺心輕輕仰起頭來,深深看著他道“國學養士百年,殺身成仁,捨生取義,就在當下。”
一隻白皙的小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我只是個小女人,愛一次就夠了。”
不願一個人獨自蒼老。
不願留你在天涯海角。
於是風裡的雨裡的尋找。
只為換一次回眸的一笑。
這情絲纏綿圍繞。
總難斷了。
留住一世情緣等你依靠。
不管人間滄桑多少紛擾。
無奈夜裡的夢裡的擁抱。
醒來後只有無語的寂寥。
莫非情路太長太苦。
你忘了歸途。
一生也好。
一天也好。
寧願愛似飛蛾撲火。
轉眼燃燒。
一生也好。
一天也好。
只怕天荒地老人已飄渺。
我還在風裡苦苦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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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養生館的療養室傳來琅琅誦讀聲。
楊紹明正在認真讀書,聲音抑揚頓挫。
李朔坐在椅子上,揉著有些發酸的腰肢,回味著昨晚**的一夜。
授人以魚莫如授人以漁,他根據楊紹明的情況教他讀書養氣的同時,也交給他一些健身動作,讓他透過分散自己注意力和體力,自行逐步壓住體內逐漸消失的毒癮。
只是這幾次毒癮給他腦神經摧殘很大,需要透過胎息逐步調養恢復。
看到兒子日漸恢復健康,楊振新長出了義口氣。
這回他算是結結實實地欠了李朔一個天大的人情。
旁邊的助理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個資料夾道“老闆,看起來少爺情況已經沒問題了,這是剛剛檢查過的資料。”
楊振新瞟了一眼,手指彈了彈菸灰,淡淡道“安排車子,告訴周昌信,我要跟他談談。”
“是,老闆。”
天禪養生館後花園。
楊振新和周昌信正做在一起喝茶,旁邊站著三個保鏢。
“楊爺,您嚐嚐這個,杭州獅峰的雨前龍井用的是趵突泉的泉水。”老周舉起茶壺來,給他輕輕斟了一杯,碧綠茶水流成一條筆直的水線,落到他的茶杯之中,動作優雅,姿態賞心悅目。
周昌信心情這叫一個暢快。
楊爺在晉中省可是說一不二的霸道,動輒殺人滅口的存在。
“楊少爺的病情怎麼樣了?”
“我兒子的毒癮已經快好了。”楊振新淡淡道。
周昌信手一哆嗦,碧綠茶水灑了出來。
“楊少爺的毒癮已經治好了?恭喜楊爺!我就知道楊爺吉人天相。”周昌信喉結蠕動一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李朔這人雖然心高氣傲了點,但還是有點能力的。”
“是,不但有能力,而且也有運氣,更有志氣。”楊振新淡淡地道。
周昌信目光一閃,試探地問道“聽說,楊爺也想招攬他是嗎?”
“被他拒絕了。”楊振新淡淡道“而且,我也覺得自己有點託大了。”
“是嗎?”
“老周。”楊振新推了下手中茶壺,凝視著他道。
周昌信恭聲道“楊爺,您有什麼吩咐?”
楊振新輕輕撥著茶杯,淡淡道“不管怎麼說,他這次還是救了我兒子,我楊振新是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楊振新輕輕放下了茶杯,凝視著他道。
周昌信手臉色有些發白。
第一次,他忽然感覺李朔這個小傢伙竟是如此的可怕。
竟然連這個黑道教父級的人物都不敢把他怎麼樣?這傢伙難道是刀槍不入金剛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