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明有些侷促不安地走來走去。
一直以來,童少明以為李朔只是憑藉養生術得到劉家父子青睞而已,但是現在看起來,遠不是那麼簡單的,很有可能是劉家父子在竭力地巴結著他。
而且貌似李朔和劉胖子也是一對好基友。
李朔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苗瑤二族的法術,你學了多少。”
“我我是學了點兒皮毛。”童少明訕訕地道。
李朔晃動著酒杯,眯起眼睛來問道“沒有種植本命蠱吧?”
“沒有,這個絕對沒有。”童少明心中一凜,連聲道。
劉胖子驚奇問道“本命蠱?種下本命蠱是不是就擁有驅使蠱蟲的能力?還能長壽長生呢,為什麼不種下?”
“本命蠱是要種在生殖輪上的。”童少明指了指小腹,苦笑一聲道“而且只要種下本命蠱後,無論男女從此都不能再生育,我好歹也是童家的長子,如果敢這麼做了,我爹都會扒了我的皮。”
“我操!”劉胖子嚇了一跳,捂著小腹哆嗦一下不敢做聲。
種下本命蠱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後果,實在讓劉胖子始料未及。
“你以為呢?這世上豈會沒有不付出代價就能獲得的力量?”李朔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但凡學這類邪術,必會折損自己家族氣運,你要真想學釋門和道門的法術,就必須得出家,歷史上但凡和妖魅巫蠱有關係的家族無一不是家破人亡,這些巫術要真這麼管用,苗族瑤族也不會窮嗖嗖的躲在深山老林裡了。”
黛帕眼神一黯,低頭不語。
奴奴被他攻擊了信仰,氣得柳眉倒豎,瞥了他一眼,道“那你不也是學了。”
“我修的是正宗儒家,立大宏願,大志向,修身養氣早已大成,學的是催眠術,兩者不要混為一談。”李朔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什麼巫蠱法術都傷不了我,還有那些道家修士,無一不是躲避在深山老林之中清靜苦修。”
童少明躑躅不語,想了想還是苦笑了一聲,放棄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
“童董事長,別來無恙啊!”
“杜先生,您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紅海集團的老總杜洪海。
而在他背後卻跟著一個模樣很奇怪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袍,瘦長的臉上佈滿了皺紋,如同脫水的絲瓜一般,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慄。
他身邊跟著幾個門徒模樣的傢伙,同樣也是邪氣凜然,令人心中生寒。
兩人聊了沒幾句之後,杜洪海慢條斯理地道“童先生,關於我們公司收購寶生公司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很抱歉,杜洪海先生。”童少明淡淡道“無論是我還是我父親都不會答應的,且不論寶生公司對我們童家的重要性,而且您開出的價碼簡直就是明搶。”
“我就是明搶。”杜洪海咧嘴笑了道“童少明,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旁邊那名高瘦頹廢的中年男子忽然眼皮一翻,一縷血光陡然閃過。
童少明胸口上玉墜上忽然亮起一層金燦燦的結界,罩住他的全身。
李朔看了一眼這個頹廢中年模樣的男子,不動聲色,輕輕按動褲兜裡的手機按鈕。
一道無形劍氣結界悄然籠罩了整個別墅,這股劍氣如同正午的烈日,酷烈森嚴。
正準備在童家殺幾個人揚威的血頭陀忽然臉色大變,轉頭看向外面。
旁邊他幾個修煉邪術的弟子頓時被這股劍氣逼得胸悶欲嘔,一個個臉色青紫地倒在地上。
黛帕和奴奴也悶哼一聲,捂住腦袋,突如其來的太阿劍的劍氣形成的劍氣籠罩入身,她們兩姐妹體內豢養的本命蠱蟲開始翻騰起來,她們胸口玉佩受到劍氣刺激下,已泛起一層能量結界,逐漸消弭她們體內的種種不適,壓住本命蠱蟲的躁動。
“是誰?”血頭陀眼神驚疑不定,厲聲喝道“是哪一方高手來了?”
聲音異常的尖銳淒厲。
李朔推開人群,提著定秦劍,緩步走到血頭陀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手中這把短劍是剛剛定製的,二尺多長,有點像指環王中弗羅多的針刺寶劍,但劍身寬闊厚重,無論是削還是剁都很趁手,劍身出爐的時候被他用血祭過,平時就藏在自己的公文包裡,一遇到情況拔劍就剁。
李朔一出場,一股柔和暖風將滿場陰邪殺氣頓時被驅散了,唯獨血頭陀的臉色變了。
“李朔是你!”杜洪海忽然失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