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吹一吹風也許可以讓頭腦冷靜下來。
遠處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顯示著這座城市的活力。最高最顯眼的那座大廈的頂部有一盞綠色的探照燈,一直在不停地轉動,發射出一束透明的綠幽幽的光,偶爾那光束掠過Z中的校園,給這座本市最有名的中學的校園增加了一絲神秘感。
高俊庭洗完手回來就發現蕭寒雙手撐在欄杆上似乎在想什麼。
“幹嘛不進去看?”高俊庭問道。
“有點無聊。”全都是一個模式的表演。
高俊庭站到他旁邊,“確實有點無聊。不過這畢竟是高中最後一次看母校的元旦文藝表演了,以後就沒機會看了。”剛才他看錶演的時候,就看到蕭寒在玩手機遊戲。
蕭寒不以為意:“表演嘛,估計每年都差不多。”
“那你怎麼來了?”雖然知道他是被人拉過來的,還是問出口。
“賈培霖和邵嘉媚的事還沒定下來,我總不能扔下他不管。而且反正也有時間,看看也無妨。”他的時間向來很充裕。
只是沒想到真正看錶演的時候還是有點無聊。
兩人閒聊了幾句,高俊庭問道:“尹心慧在你們班過得怎樣?”今天遇見舊同學,關心一下現況。
“她學習很認真,說話挺有意思的。”蕭寒言簡意賅。
“說話有意思?我記得以前她很少主動跟人說話的。”高俊庭有點驚訝。看來她上了高中倒是有了一點變化。
蕭寒想了一下,微微頷首:“她是很少主動跟人說話,但是偶爾說出來的話挺有意思的。”尹心慧跟自己接觸倒算是頗多的,比起跟班上其他人而言。
“她是不是不上體育課?”以至於賈培霖和蕭寒都不知道她會打籃球。
“有吧。不過她好像不來籃球場就是了。”蕭寒回憶著,聲音受寒風的影響也帶著一點清冷。
蕭寒的視線隨著夜空中那束綠幽幽的光掠過高三的教學樓,隨口問道:“你和尹心慧上高中之後沒有聯絡嗎?”
“我上高中之後本來還想找她一起吃頓飯的,但是一直沒有她的聯絡方式。”高俊庭有點遺憾地聳聳肩。
“問她不就行了?”蕭寒微微一笑。要一個電話號碼有何難,舉口之勞而已。
“她是那種課下很少跟人打交道的學生。初中那時班上有同學問她家裡電話是多少她也沒說。總之她是拼命收縮自己的交際圈的人。”好像要與世隔絕一樣。
初中那時班上有同學問她家裡電話是多少她也沒說。
蕭寒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想起那天晚自習的情景。當他問尹心慧手機號碼時,她臉上的表情悶悶的,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幾分無辜:“我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他不由一笑,精神也不由振奮起來:她連手機都不帶在身上,知道她的號碼的人就更少了。可是自己有她的號碼。
幾下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兩個男生的談話。
袁莉從禮堂裡出來,走近兩人:“你們兩個人怎麼跑到外面吹風了?這裡多冷啊。”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來,都在外面呆半天了。她一臉不平:“你們竟然留下我一個人在裡面當電燈泡。”
蕭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向袁莉笑道:“這就回去。”拍一拍衣服。
出來吹一吹風果然有用。
兩姐妹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便洗手套上衣服往家的方向走。雖然氣溫有點低,但兩人剛運動完身上還有點熱熱的,倒不怎麼覺得冷。
今年最後一天的夜空,繁星點點,異常安謐。
心雅一邊走一邊哼著曲子,顯然打完球心情很好,臉上也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心慧一手提著籃球的網兜,她微微仰起頭望著深邃的夜空,突然問道:“心雅,你還記得我讀初二的時候你去我們學校看的那場籃球賽嗎?”
“你是指在你們學校舉行的那場半決賽嗎?記得啊!我記得那場比賽你們學校贏了,然後就進入決賽了,對吧?”尹心雅在本市讀大學,那次她大學校慶放假便去心慧學校一起看本市初中生籃球賽。那場比賽異常激烈,她當時還看得有滋有味的。
“嗯。你記得我們學校那個控球后衛嗎?”
“控球后衛?”心雅思索了幾秒,“哦,就是我說長得很帥、很陽光的那個男生嗎?記得啊。當時我還一個勁地誇他打球很厲害呢。”那麼出眾的男生誰都會注意到。
“他叫什麼名字?”看比賽的時候她就問過心慧了,現在過了這麼久自然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