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只記得今日的教訓便是!”
☆、翠兒懷春
付義千恩萬謝著出去了。
翠兒狠狠地瞪著付義的背影好一會兒。
“小姐!這樣的人!你還留著用!那還不是把老鼠留在米缸子裡頭了?!”
子恆勉強嚥下嘴裡的飯,笑道,“娘子,咱們的翠兒女俠,要開始行俠仗義了?”
我笑,“翠兒!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有我的原因。這個付義雖有些毛病,可他的好處也多著呢!你想想看,世人都有短處跟長處,十根手指頭伸出來可還不一樣長呢!”
說著,我走到她身邊,笑問。“難不成,那個‘招人厭’,此刻在你眼裡,卻是十全十美的了?”
翠兒臉紅了起來,扭捏道,“小姐淨取笑人!才不是呢!”
吃了中飯,我跟子恆商議著就叫人把趙仁彥調來總鋪裡。翠兒一聽說,“招人厭”要來,忙得收拾好食盒,就要往外走!
我急忙問她,“翠兒!你這是急得什麼?”
翠兒忙道,“小姐這裡要處理正事了,翠兒當然不便留在這裡。”
我笑,“翠兒,你什麼時候害怕起來他了!連見都不能見了嗎?”
翠兒臉紅著爭辯。
“才不是呢!誰怕他呀!我不過,不想再跟他費口水!他這種人,沒理也能辯三分!我才懶得理會他!”
翠兒嘴上如此說,也實際上後來幾天都沒往鋪子來,午飯總是遣著別的丫鬟來送。我也不問她怎麼了,瞧她整日吃睡不安的樣子,便知道,這“病”全都由那個“招人厭”惹出來的!
子恆都笑說,少女懷春了!
我也覺得是,我也看出來,這個趙仁彥倒是跟我們家翠兒,這一撞就出了故事了!雖趙仁彥在周掌櫃的嘴裡,除了嘴巴壞之外,其他都不錯。可我也不能眼巴巴看著翠兒往裡面陷,就不管不顧的。
我總要幫她把把關才行!
為這個,我特地叫鐵大力幾個幫我打聽打聽,趙仁彥家的門風如何,趙老孃的為人,脾氣如何。我那邊叫沈婆幫我往趙家附近裡走走,假裝無意地跟趙老孃拉扯拉扯閒話。
總歸,我不能讓我的翠兒隨隨便便地就跟了誰。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女子嫁人終歸是一輩子的事情!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天底下的父母,也沒有哪個願意拿自己女兒的幸福隨意冒險的。翠兒沒有了父母,我爹又不在跟前,這事,我就得幫她忙活。
這麼一打聽下來,我發現,這個趙仁彥還真是不錯的。他老孃也是個實誠人,不需那未來兒媳婦多少嫁妝,倒只希望媳婦懂事孝順些就成,什麼家底,什麼出身,都無所謂的。
我跟子恆商議好,先看他們自己的情況,若相處下來,真的很合適,那咱們就順水推舟,促成好事。若相處下來,兩人不開心了,那咱們就裝成不知道。
是午間,翠兒只吃了幾口粥水和小菜,便枕著床上的海棠枕,眯了眼,小睡。不一會兒功夫,一小丫頭跑進來,推她。
“翠兒姐姐!翠兒姐姐!醒醒!醒醒!”
“穗兒,你鬼叫什麼?!這才什麼時候,大傢伙都午休呢!我這才剛迷過去,你又叫醒我!”翠兒揉著眼皮子,不悅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
穗兒靠過來道。“翠兒姐姐,剛有人過來說,西角門上有個什麼公子來找姐姐,說定要姐姐出去見他,不然他這就要從正門進呢!”
翠兒撲騰從床上爬起來,“什麼?!什麼公子?公主的?!”
穗兒不過才十二歲,是個笨丫頭!腦子又不是太清楚,做事說話都笨笨的,如今偏讓她來傳這個話,翠兒聽得一知半解,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公子這麼囂張跋扈,竟敢來康府門前撒野?
翠兒還真不敢不去見,萬一真是路清風或者陳雋亭誰誰的,有事來找她給她家小姐帶話,可就不能耽誤了!
翠兒想著,就提醒穗兒不許亂說出去。她照鏡,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髮髻,便由小路往那角門趕。
剛走到角門邊上,就瞧見趙仁彥立在那裡等著,眼光不時地往裡面打量。
“是你?!”
翠兒一見是他,就忙得收回了正要邁出去的左腳,欲轉身就走。
趙仁彥急了,“你出來見我,連句話都不說,這就要走?竟怕我怕到這個程度?”
翠兒扭過身,瞪他一眼,“誰?誰怕你了?!你有什麼讓我怕的?”
趙仁彥看著她,眼裡盡是疼惜和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