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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著身子,用手擦著額頭的冷汗。
“小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是不是胸口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事,叫車伕快點趕。”
渡頭的夜晚,涼爽而安靜。
路清風早早地出現在那裡,等著我們。
他囑咐了我幾句,叫我一路上小心。我點點頭,也讓他自己保重。
我們登上了租來的船隻,鐵大力和張大哥兩人搖著船槳。路清風依舊佇立在渡口。他的身影一點點縮小在眼前。
而我的心裡浮現的卻是另一個小小的而又越來越清晰的濃郁身影。
他現在依然傻傻地死坐在那朱漆大門前的第三個石階上。
等著我。
他說,如果我不回去,就會一直等下去。
☆、不顧一切
夜風攪著河水的薄涼,侵透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我抱住肩膀,身姿瑟瑟地看著河面蕩著的乳白月色,思緒彷彿也像那被水波隔斷的月色,斷斷續續,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姐,這外面風大,還是進裡面坐著吧。老爺還有話問你呢!”
我搖搖頭,“不,翠兒,你讓我一個人,在這靜一會兒。”
我突然發現,那水面上的月亮,在水波消散,重合了之後,竟是圓的。抬頭再往那天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