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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許啟政閉上眼睛,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左遲對著孟凡逸無奈聳肩——這傢伙,無論過多少年,都依然這麼幼稚。

十分鐘後,孟凡逸坐到了車中。司機照例問了句:“先生,還是去老地方嗎?”

此時的孟凡逸,終於褪下了之前的和善面孔,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繼續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手中的雜誌,未見任何情緒的波動。

孟凡逸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私底下話很少,他從不自己開車,一直是僱司機的,這個習慣被許啟政他們屢次嘲笑,說他像個老年人一樣。他每次都一笑了之,然而他們不知道,他不是不想開車,而是不能開車。

自從六年前那場事故,他再也無法握住方向盤,甚至只要坐到副駕駛上,那種恐懼到噁心的感覺就會從胃深處湧上來。

他以為今天會是和往日相似的一天。

可是他錯了,半個小時後,他知道,他錯了。

車停在“安亭精神病院”的門口,孟凡逸下車,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上樓梯。

他選擇走樓梯,而不乘電梯,他走的每一步都深感愉悅。應該說,他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去“安亭”了,在他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

如果那些愛慕、誇讚孟凡逸的人看到這時的他,一定會非常震驚,因為這時的他,不僅沒有往日的如沐春風,而且連基本的人性中的些許仁慈也沒有。

寬敞卻黑暗的病房,沒有一絲光亮,他開啟門的時候,聞到一股腐朽的味道。

“你出去吧。”孟凡逸對護士說了聲,然後關上了門。

他開啟燈,拉開窗簾,環視房間,然後看到縮在角落裡梳著長髮的女人。

她的臉很白,即使是憔悴萬分,也無法讓人否認,她是個標準的美人。

孟凡逸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每靠近一步,她就抖得更厲害,她根本不敢看他,把頭低到膝蓋的位置。

他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他的眼神那樣冰冷,含著深深的恨意,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關燈,拉上窗簾,是怕光照到你臉上,讓別人看到你這張醜惡到讓人想嘔吐的臉嗎?”他的語氣戲謔,帶著強烈的蔑視意味。

她沒有回答,眼裡沁出了淚水,她抓著他的衣袖,幾乎崩潰地說:“我錯了孟凡逸。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六年了,你把我關了六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怎麼會夠呢?”他的指上力量加強,冷冷一笑,“你不是說,就算我不愛你,折磨你,你也會一直一直愛我的嗎?怎麼才六年,就受不了了?”

“你是我的太太啊,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他忽然鬆開她的下巴,輕輕把她摟到懷中,扶著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語,“要像說的那樣,一直愛我。”

她止不住顫抖:“你瘋了孟凡逸你才是那個瘋子,不是我”

她的聲音那樣微小無力,他只輕笑出聲,她就再也說不下去。

“要一直愛我。像你說的那樣。”他的摟著她的手臂,忽然縮緊。

“愛我橙月。”

作者有話要說: 真男二出現 親們別糊塗 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什麼情況了,絕對沒有亂。

☆、橙月

莊齊從國外回來,剛下飛機就收到了醫院打來的緊急電話。他看了看手機螢幕就知道事情不小,醫院裡的人都知道他出差今天剛回國,在這種狀況下一般不會去打擾他。

想來又是哪個富豪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他的生活和職業表面光鮮風光,實際上卻不過是在為別人打工,有時甚至連自由都會被剝奪。

莊齊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接起電話,簡單聽了幾句後,簡練的答:“我剛下飛機,馬上過來。”

二十分鐘後,莊齊到達名禾。他穿著灰色的大衣,邁著大步快走,衣角微微揚起,臉上是嚴肅而緊繃的表情。他來不及換衣服,匆匆往急救室跑。

“什麼情況?”他一邊給病床上戴著氧氣面罩的女人做著檢查,一邊問一邊站成一排的醫生。他們不知怎麼,好像愣住了,都沒有說話。

莊齊不滿地抬頭望他們,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很低沉,不帶任何感情:“她三天前跳樓,五樓上。斷了幾根骨頭,腦震盪。”他說到這裡,自顧自地倏然一笑,“這樣也能活下來,是命。”

這時已經有醫生遞給莊齊病歷了,他翻了翻,簡單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轉向那個男人:“你是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