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們就沒尋思尋思,他王大能耐是那種任人捏咕的人嗎?
他奸笑著端起了碗:“來,閻大設計師,我敬你一杯,村裡能有今天,你勞苦功高,這一杯無論如何你也得喝。”
閻行雲嬌笑著跟王春蘭等女對視了一眼,隨即舉起小酒盅:“好啊,我喝。”
她倒也夠痛快,舉杯就幹了,王有才也不含糊,一口悶了酒,回頭就衝門外嚷嚷:“二驢,給老子搬一箱茅臺過來,今個哥要喝個痛快!”
這下席上眾女都有點懵,一箱?他這是要幹嘛?
很快她們就知道了,酒剛搬上來,王有才就轉著桌子,一人面前擺了一瓶:“今個大家都得喝到位啊,二刀待會兒要開車,他就算了,除了他,誰要是裝假,就不是咱開發辦的人!”
王有才這就是典型的叫號了,人家一盅他一碗,他敢擺出這麼個架勢,不是叫號是什麼?
這下別說是閻行雲等女,連譚斌和齊高強都不忿了,瞧不起人啊?一盅對一碗,要是不把他喝躺下,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還有臉坐在這兒麼?
譚斌當即就站了起來,扶了扶他那輕巧的金絲邊眼鏡,微笑舉杯:“王主任兵不血刃就解決了一建公司的內部問題,譚斌由衷的佩服,我敬你一杯,祝王主任今後在工作上,永遠一帆風順!”
“喲呵,譚斌,你小子真不愧是閻家人啊,閻大小姐的指揮棒指到哪兒,你這就打到哪兒!行,咱比作文章,比不過你們這些知識分子,比喝酒嘛,老子還沒怕過誰,來,幹!”
王有才仰頭喝光,誰知譚斌卻把杯放下了,謙謙一笑:“王主任說的是哪裡話,譚斌雖然就職在安裝公司,可安裝公司也不是閻大設計師的,王主任你這次可是失言了,當罰!”
王有才頓時愕然,閻行雲卻笑了個花枝亂顫,拍巴掌叫好:“對呀,譚斌說的太對了,我們家哪有本事把安裝公司納入囊中,這麼大的罪名,閻家真的擔當不起哦。”
雖然是個人就知道,安裝公司、設計院都是閻家在背後掌控,可明面上,這些機構可都是國家的,要是非咬著這個理不放,王有才也沒法強辯。
他到也痛快:“行,算我說錯話了,你們這幫文化人,真是陰險!”
說完,他又灌了一碗,面不改色的瞅著譚斌笑。
譚斌立馬就有點摸不著底了。
王有才這是喝酒啊,還是喝白開水呢?
就算是白開水,這麼兩大碗灌進去,也得打個水嗝吧?
可瞅瞅王有才,居然還一臉的意猶未盡
譚斌趕緊把酒喝了,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可他肝顫了,齊高強卻沒有,他們這些搞建築的工人,平時只要一閒下來,就聚一塊喝酒,等閒一瓶半瓶的,根本不當回事。
“我在市裡的時候就聽過王主任的威名,要不然這次也不會一接到譚老弟電話,就立刻趕過來了。沒想到一見面,就見到王主任輕而易舉的擺平了那些鬧事的人,說良心話,齊某覺得,沒跟錯人,以後還請王主任,多多關照!”
他一番話說完,痛快的連喝了三盅,迎來席間一陣掌聲。
王有才也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已過,膚色微黑,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且不說此人的言辭有多實在,就衝他一聲不吭連幹三盅的氣魄,就看得出,這是個為人實在,不願意佔人便宜的人,倒是可以試著發展成嫡系。
“齊師傅不用那麼客套,你年長我一些,像今個這樣的場合,你叫我王老弟就行,自吹自擂的話,我也不說那些,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王有才一邊說,一邊拿過他左右兩邊刀強和杜曉娟的空碗,抄起酒瓶滿上三碗,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照樣像剛才一樣,把空碗衝眾人比劃了一下。
這一回,齊高強眼睛也直了。
那是三碗五十二度茅臺陳釀啊,雖然就是常用的飯碗,可一碗也至少有四兩多吧?
王有才居然停都沒停一下就給幹了?
這特麼還是人能做到的嗎?這酒量,別說是他,就是酒神杜康來了,怕是也得眼直!
齊高強面露驚愕的挑起拇指:“不瞞在座的諸位,齊某平時也是個不服輸的人,可今個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知道了什麼叫聞名不如見面,王主任,你這酒量,齊某打心眼裡佩服!”
齊高強是真服了,他這輩子酒桌上過無數次,從沒見過能一口氣連喝三碗陳釀茅臺,還面不改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