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離他們最近的兩個盲流子已經慘叫出聲。
儘管他們有不少人一直都盯著刀強,卻連刀強是怎麼動作的都沒看到,只覺抄著傢伙的胳膊一陣劇痛,緊接著人就已經飛了起來,一個個全都栽倒在院裡的牆角、木堆邊,把木堆都撞塌了。
王有才只走出三步,身後已經再沒有一個盲流子是站著的,只剩面前的付三和他身邊的六七個小弟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院裡的景象,所有人都腦子短路,徹底傻在當場。
要說打架,這幫人也都見得多了,其中有好幾個,當初還跟著付三去了望溪村,親眼看見過王有才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勁頭。
所以這一次他們來的人多了不少,還都抄了傢伙,都做好了見血的準備。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王有才身邊那個黑大個,居然像鬼一樣,快起來都看不著影兒!
他們打過的架再多,卻也沒見過這樣打的!
這一瞬間,包括付三在內,所有盲流子都麻了,不光腳下發麻,挪不動步,就連抄著傢伙的手也麻了,明明握著利器,但這些利器卻不能給他們任何安全感,反倒像是被通上了電似的,握握不得,扔又扔不得。
就在他們驚駭欲絕的時候,王有才已經把卡片遞到了付三身前。
付三被逼得抓了狂,手裡的片刀衝著王有才的胳膊就掄了下來,帶起嗖的一聲風響!
雖然片刀殺傷力有限,可看這一刀的勁頭,真被砍中的話,胳膊非被砍豁開一半不可。
可惜,片刀砍到一半就突然變了方向,從王有才胳膊邊擦了過去。
而付三,已經捂著褲襠,一聲不吭的蹲下了身。
不是他不想吭聲,而是下邊傳來的劇痛瞬間蔓延全身,疼得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王有才緊接著一腳蹬在他臉上,把他瞪得仰天翻到,隨即踩住了他的臉,腳底發力,一下下碾了起來,邊碾邊笑著說道:“我跟你說,其實老子早就想廢了你,可是一直也沒得著閒工夫,沒成想你這麼好心,自己送上門來,我有啥理由不成全你?”
他這番動作,早把付三僅剩的那幾個小弟驚醒了,幾人驚叫一聲,撇開手裡的傢伙,撒腿就往外跑去,刀強上前兩步要追,王有才抬手止住了他。
他目的已經達到了,廢了付三就夠了!
王有才這次著實沒有留手,一腳已經廢了付三作孽的玩意兒。
他沒別的念頭,既然幫吳大順,那就得幫徹底。
吳大順太好面子,他早就跟吳大順提過,讓他搬去望溪村養老,可剛開個頭,就讓吳大順給挫了回去,這讓他明白,把吳大順遷到望溪村是沒戲了。
可就這麼把吳大順留在傍水村,他還真不放心。
吳大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能震住場面的村長了,難逃英雄易老的悲哀,不然也不會連親兒子在外胡混都管束不住。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清理一下傍水村,把這幫作死的盲流子徹底打散夥。
再給傍水村換上一個聽話的村長,好好照顧吳大順,這樣他才能安心點。
要說以前,他還真做不到這一點,打殘了人,他都付不起責任賠不起錢,就更別提把村長給換掉了,明知林步駒跟他有深仇大恨,他也沒法兒把人家給擼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像付三這種敢衝他揮刀子的,別說打殘,打死了也就是多花點錢罷了。
至於王法,呵呵,現在在這十里八村兒的地界,他王有才的話,就是王法!
雖然明知付三和李水蓮想方設法的勾搭吳子淨,肯定不那麼簡單。
但他沒心情,也沒那麼多時間去琢磨,也跟本用不著琢磨。
一個人,會花心思,去琢磨幾隻螞蟻有什麼陰謀嗎?
碾死就是了。
或許大年初一合該是他王有才走大運的日子,也可能真像宋神棍說的那樣,自打過了二十五歲的生日,他王有才的大運就沒斷過。
他正一邊開心的碾著付三,一邊琢磨找個什麼由頭把林步駒給擼了呢,就聽見門外一陣吵嚷聲,一身藍呢子大衣的林步駒,居然分開圍在門口的人群,走了進來。
門外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許多傍水村的村民,看著一臉猙獰的王有才在哪兒行兇,有呲牙咧嘴害怕的,有咬牙切齒瞪著付三,暗暗叫好的,就是沒一個敢站出來插句嘴的。
村民可以不管,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村長總不能幹瞅著,林步駒深知王有才的兇橫,但此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