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我哪敢耽擱,昨晚連夜從丈母孃哪兒趕回來的,就為了早點來。不然你再給我一句生意做大了,看不上小錢了,那我可就真沒臉再回村啦。”
“呸,你是怕錯過了撈錢的機會吧,行,既然來了,我這就給你指派個地兒去。”
王有才帶著周福海和他的人開車到了村東頭,給周福海開回收站的地方他早就琢磨好了,就是三寸丁過去的棺材鋪。
當初周福海帶人找三寸丁收賬,結果錢沒收夠,就開車把房子撞壞了,雖然沒塌,卻再也住不了人了,眼看拆遷在即,翻修重建的話不值當,但院子夠大,正好能做廢品回收用。
然而車在院子前邊一停,還沒等下車,周福海就尷尬了。
他乾笑著道:“王主任這是幹嘛,當初是我辦事欠考慮,做得過火了點,可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也處理過了”
王有才拉開車門跳下車:“你想多了,老子不是那種翻後賬的人,就是個地方而已。”
周福海這才強笑著下了車,帶著人跟王有才進了院子。
院裡一片凌亂,破磚瓦、爛木頭橫七豎八的堆著,房子門臉塌了一大塊,窗戶就只剩個框子,不知從哪飛來的塑膠袋掛在窗框上,風一吹呼啦啦直響。
加之三寸丁這房子本來就深,從外邊看上去,黑漆漆的,看不清裡邊的情況,很有點陰森恐怖的味兒。
王有才卻比劃了一下院子:“你看這院子怎麼樣,足夠你堆放三、四車廢料了吧?”
周福海見他神色如常,這才算是安心了點,也開始審視場地:“到是夠寬敞,位置也不錯,就是陰氣太重了,得找人來做做法事才能開張,要不然,住裡邊的人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王有才瞪了他一眼:“看不出來,周大老闆說道還不少,可你少給我挑三揀四的,以前這房子就是住人的,也沒見他們得病!”
周福海神色古怪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話痛快點說。”
周福海吞吞吐吐的低聲嘀咕:“是沒病,可後來呢?”
王有才頓時沒了詞兒,是啊,後來這房子的主人,不就糟了橫禍?
雖然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可當時周福海也沒想過,要到這兒來開回收站吧?
這種事兒,講的是個因果,誰又能說得準,三寸丁的災劫跟這房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王有才早就琢磨過,村裡就只有這地方最適合幹回收站,位置偏,不影響旁人,地方大,能堆得了東西,等輪到它拆遷的時候,正好村裡的建築廢料也該收的差不多了。
王有才推了周福海一把:“免費給你使,你還挑毛揀刺的,欠收拾是吧?”
周福海哪敢跟他較勁,趕緊賠笑:“哪能呢,王主任這麼關照我,我謝還來不及呢。”
說著,他一擺手:“你們幾個,收拾東西,動作麻利點,天黑之前把地方給我騰出來!”
周福海帶了四個人來,都是三四十歲的壯漢,一看就知道是幹活的料,聞言立刻動手收拾起來。王有才這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周福海:“行了,你們收拾著,收拾完了回頭到我辦公室辦個手續。”
說著他轉身往回走,可沒走兩步,迎面就瞅見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奔他們這邊顛了過來,居然正是這院子的主人三寸丁。
王有才微微皺眉:“三掌櫃,你這是幹啥,就你這腿腳,還敢跑?”
“停下,停下,有才,你快讓他們停下!”
三寸丁隔著很遠就喊了起來,氣都喘不過來,可還是喊個不停。
他這麼一喊,院裡的人自然停了手,連同周福海在內,都朝他看了過來。
只見三寸丁呼哧氣喘的跑到王有才跟前,扶著腰喘了半天,才勉強幹笑:“嘿嘿,有才啊,忙著吶,你們這是要幹啥嘛,我這院子破破爛爛的,你們倒騰它幹啥。”
王有才心裡不禁生疑,他都答應過潘有玉,等拆遷之後,把這個房子按磚房的價格給他們補償,要是不要錢,給房子也行。這話都說了,三寸丁怎麼還如此緊張他這破房子?
“呃,我倒是忘了跟三掌櫃打個招呼了,村裡打算暫時徵用你這塊地,弄個回收站,這都是為了方便村裡人,也方便工地的廢棄回收,你對此,有什麼意見?”
王有才說話時,轉頭看了一眼周福海。
周福海會意,立馬一挺肚子往前了兩步:“怎麼著,三寸丁,老子看在王主任的份兒上,都把你那一大筆賬免了,用你個破地方,你還來精神了?揍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