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面前這些欠條,她真的有些驚訝了,上次她剛剛提到過,要整倒施星宇怎麼著也得讓施星宇欠債幾百萬,這一轉眼的工夫,話音好像還沒消散呢,他真就讓身為鄉長的施星宇欠下了這樣的鉅債?
其實她當時也只是說說罷了,內心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王有才居然做到了,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
她把一沓欠條全部展開,逐一細看了幾眼,越看越是驚訝,原來王有才早有準備,其中的一百多萬都是以前欠的,剩下二百三十萬,居然是昨天一天之內簽下的。
她在招待所的時候也見過施星宇開房時的簽名,這上邊的簽名雖然字跡有些潦草,但一眼就能看出出自一個人之手,應該就是施星宇沒錯了!
她把視線從欠條上挪到了王有才的黑臉上:“村長,你真豁出去了?”
村長這個稱呼,在鄉村裡通常都是帶著那麼點神聖意味的,只有真正能替村裡人出頭,當得了家、做得了主的人,村民才會由衷的喊他一聲村長,姚心雨在此時換了稱呼,用意不言自明。
王有才心說,老子不豁出去能行麼?
“豁出去什麼?施星宇還不配讓你大哥豁出去,放心,就算這回整不死他,老子也絕不會讓他逍遙到哪兒去,更不會牽累到你。”
姚心雨突然笑了,本來姿色絕豔的她,這會兒笑得很是純美,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來。
“我有林碧凝死前的錄音,她親口說了當晚的經過。”姚心雨說這話,從枕頭下邊摸出了手機來,調出錄音機,遞到了王有才手上:“大哥你聽聽。”
王有才不必聽錄音,一聽她這話,臉色就不禁微微一變,原來這小丫頭哪天沒跟他說實話,想必林碧凝死前跟她哭訴過,她居然還機靈的錄了下來,這可絕對夠施星宇喝一壺了。
他開啟錄音貼在耳朵上細聽了一遍,錄音裡,一個聲音溫婉動人的女人哭訴了被施星宇和姜豐強上並輪了一晚上的全過程,甚至提到了施星宇屁股上的一小撮黑毛,過程詳細得令人髮指!
放下電話,王有才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的看著姚心雨:“可惜只是一面之詞,而且人已經死了,如果真要上法院,這東西未必能成為證據。”
“她走了不要緊,還有她的未婚夫,我偷偷問過,只要能搬到施星宇,他也願意出面作證,但就像你說的一樣,這個還不夠讓他永世不得返身,所以才需要這些欠條。”
王有才眼前一亮,聽她的意思,似乎已經想出怎麼利用這些欠條了。
正要開口的工夫,突聽外屋吱呀一聲門響,對面屋的門開了,緊接著劉鳳的聲音響了起來:“心雨,心雨啊,又做噩夢了?說什麼呢?”
王有才和姚心雨同時一驚,對視了一眼,卻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要是讓劉鳳撞見他,他們咋說?深更半夜的溜進人家閨女的閨房裡來談工作上的事情?玩笑可不帶這麼開的!到時候,就算兩人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就這麼一愣神的工夫,敲門聲響起:“心雨醒醒,給媽開門,你瞅瞅你,這到底是咋了,自打回家開始就沒一晚上消停時候,不是說夢話就是做惡夢。”
敲門聲響的很急,動靜也大,驚得炕上的兩人真有點魂飛魄散的感覺。
此時開窗子溜走顯然來不及了,可屋裡空蕩蕩的,連個藏人的地方都沒有,這可咋整?
還好姚心雨機靈,心急之下,被子一掀,滿臉惶急的指著被窩:“快進來,快!”
王有才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一腦袋扎進了被窩裡。可他體格太大,儘管他把身子蜷縮成大蝦狀,卻還是把被子高高的撐了起來,只要沒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下姚心雨也沒轍了,只得裝作迷迷糊糊的嚷:“幹啥啊媽,人家正睡的香呢。”
“胡說,別哄我,到底咋了,你把門開開說話!”
“人家衣服都脫了,不下地了,你趕緊睡吧。”
劉鳳很擔心的說:“不行,媽不放心,你讓我看看你。”
話到了這個份上,姚心雨要是再推脫,肯定會讓劉鳳起疑,她急中生智,輕手輕腳的下地開啟了門劃,緊接著飛快的溜回炕上,往炕頭一坐,把被子披上身,正好擋住了王有才,乍一看,總算看不出什麼破綻了。
她稍稍鬆了口氣,有點不滿的嘟囔:“開了開了,進來吧。”
劉鳳並沒多想,推門進屋,見姚心雨坐在炕頭,披著被子,臉色也不是很好。
她一臉關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