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已經下班了,但在他下班之前,沈千雪和她那個屬下的確還在紀委。
王有才剛要掛電話,誰知鄧超卻整出這麼一句來:“王顧問還是在春華等她們吧,估計她們一會兒就會回去了,現在紀委都鎖門了,您就算去了也進不了門。”
王有才就納悶了,這小子管的還真是夠寬的,他去接沈千雪,關他屁事?
他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開車奔著紀委大樓而去。
市紀委他不是第一次去了,上次去,是為了見姜靜華最後一面,跟這次的心情,可是大為不同,半路在花店買了一大捧盛開的紅玫瑰,香車美人嘛,車裡自然要有花香才名副其實。
他特意把大象皮的車棚升了起來,讓濃郁的花香溢滿了車廂。
但車到紀檢委院外,他愕然看到,院門左邊居然也停了一輛白色法拉利,跟他開這輛是同一個款式,車雖然停著,可大燈卻開著,雪亮的燈光透過歐式鏤空的大鐵門,照在大樓的門廳旁,就像是鋪出了一條從樓門直通他車子的光路。
車邊上站著一個穿了身白西服的年輕男人,身材很挺拔,長得也還算精神,只是帶著副大寬邊的黑框眼鏡,跟他這身行頭有點不搭。
讓王有才皺眉的是,他手裡居然也捧著一大束潔白的香水百合,明顯也是來接女人的。
這個點兒,來已經關門的紀委接女人,目標如果不是沈千雪,就是她的女下屬了,瞅這小子的架勢,多半是衝著沈千雪來的。
王有才心裡這個鬱悶,這是想趁著他不在市裡,趁虛而入泡他的婆娘啊。
他本來想偷偷跟著沈千雪,找個機會跳出來,嚇她一嚇,好讓她多點防備之心。
可這男人的出現,很可能讓他的計劃落空了。
想起鄧超的話,他若有所悟,難道鄧超勸他別來,是因為這個人?
擔心他們碰面會起衝突?
什麼人能讓鄧超如此顧忌,甚至擔心他王有才,跟此人起衝突?
想到這裡,王有才瞄了一眼對方的車牌,居然是省裡的,號碼還挺牛,一六八八八。
王有才開門下了車,只瞅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畢竟這一切只是他的揣測,萬一人家是奔著沈千雪的下屬來的呢?
誰知他沒說話,那男的卻朝他走了過來,隔著好幾步遠,就一臉輕蔑的笑道:“向玉河?你主子王有才派你來的吧?”
王有才一怔,但看了一眼向玉河的法拉利,也就醒悟過來。
這小子居然能認出向玉河的車,看來事先沒少做功課啊。
不過明知他跟沈千雪的關係,還敢這麼囂張的來玩橫刀奪愛,這不是欠收拾,是什麼?
王有才笑了:“你是誰?”
年青男子似乎有些氣急敗壞:“憑你還不配問,滾回去,告訴你主子,別吃著盆裡的,惦記著鍋裡的!佔了楚春光的便宜還不夠,還想惦記我的千雪,他還要不要點臉了?”
王有才又好氣又好笑,看他的扮相,溫文爾雅的,一張口卻是滿嘴屎味兒。
看來也不過是個紈絝公子,就這德行,沈千雪能看上他,那可真是活見鬼了。
他見王有才居然還在笑,覺得自己剛才的口氣有點軟了:“癩蛤蟆就算成了精,也還是癩蛤蟆,告訴王有才,看在他救了我的千雪的份上,以前的事兒我可以不跟他計較,但他要是再敢惦記天鵝肉,就別怪我把他打回原形!”
王有才抱著胳膊,仍舊在笑,只是笑的有些發冷。
他打量了年輕男子兩眼,字句清晰的道:“沈千雪,不是你的。”
王有才這次的反應,已經算是很客氣了,這要擱在以前,碰上這麼個傻缺,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但現在他不會那麼莽撞,就算要收拾對方,至少也要等見了沈千雪的面,弄清他的身份,還有沈千雪對他的態度再說。
誰知那男子聞言,居然揮起巴掌,衝王有才扇了過來。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王有才冷哼一聲,輕而易舉的抄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推,把他推得蹬蹬連退,退出三四步,差點就一個腚墩坐在地上。
那男子起身剛要動作,院裡卻傳來了女子的說笑聲,一身潔白衣裙的沈千雪並肩與一個穿著紅色長風衣的女人,從樓門裡說笑著走了出來。
男子見狀顧不上王有才,快步走到了院門前,揮舞手裡的鮮花:“千雪,我在這兒呢!”
沈千雪和同伴停住了說笑,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