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燴的話顯得沒誠意,而且他要是跟餘冰冰太親熱了,於文瓔心裡難免會吃醋。
可既然她主動說了,他要是再拒絕,就不好了。
餘冰冰得知王有才在縣裡,連還有誰在都沒問,直接問清地址就掛了電話。
王有才在湖邊租好遊船,和於文瓔一起坐等餘冰冰。
遊船是純木質的仿古船,船艙前後格成兩段,中間擺著落地的方桌,空間不算很大,卻足夠四個人活動。
艙頂四角懸著煤油風燈,暖光映亮了船艙,兩邊的小窗子上掛著竹簾,放下竹簾,就能給人一種私密的安全感,艙底有低矮卻寬大的竹榻,醉酒了可以直接睡在船上,設計得可謂獨具匠心。
兩人並不是相對而坐,而是緊挨著坐在了一邊。
於文瓔笑著說道:“冰冰這妮子看來真是動了春心,知道你來了,多一個字都沒問就直接趕過來了,嘖嘖,這個心急啊,連我這當姐的,都看不下去眼了。”
“文瓔姐這話我不愛聽,你弟待人,可向來不偏不倚,冰冰姐是我姐,你不也是我姐嗎?”
“你的姐姐可是不少呢,難道你真的對誰都一樣?”於文瓔笑著打趣。
王有才正色:“當然不一樣!”
話一出口,他就奸笑起來,往她身邊湊了湊,直到兩人肩膀相碰的程度,才附在她耳邊,輕嗅著她身上的優雅香氣:“我對文瓔姐,那是愛慕加敬重,旁人能讓我敬重的可不多。”
於文瓔聽到愛慕兩字,頓覺心裡甜絲絲的,耳邊也被他呵出的熱氣弄得癢癢的,有種想順勢躺進他懷裡的衝動,想到他的威猛衝勁兒,她臉頰都有些發熱,也低聲嬌吟著回應:“那究竟是愛多一點呢,還是敬多一點?”
王有才的手頓時就不老實起來,順勢按到了她的大腿上:“自然是愛了,打心眼裡愛,愛姐姐的高貴典雅,愛姐姐的一顰一笑,更愛姐姐在炕頭上那股子浪勁兒,一想起來,心裡就像有耗子在抓撓”
嘴上說著抓撓,他的手就真的抓撓起來,順著她的長腿往裡抓撓,逗得她嬌吟淺笑,連忙把他推到了一邊:“冰冰可快來了,你就不怕讓她看見?”
“冰冰姐看見最好,沒準兒她會跟我一起動手,給姐姐你好好抓撓一番。”
說著話,他一縱身撲了上去,兩人頓時笑鬧成了一團,木船好一陣晃悠。
看上去兩人似乎都很高興,但事實上兩人不約而同的迴避了工作上的事情。
王有才不提,是因為縣裡的情況大致上他心裡有數,想問的,就只有關於何靜的態度,卻也不適合直接就開口。
他和於文瓔的關係雖好,他卻還沒看清,於文瓔心裡到底是向著他多點,還是向著何靜更多一些?
殊不知,於文瓔閉口不談工作,也正是因為在這一點上,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說王有才的實力和勢力,已經讓她有種摸不透深淺的感覺了。
連何靜做不到的事情,他都能輕鬆應付,市裡直接施壓,他都能頂回去,實力如何還用問嗎?可是於文瓔的根底在縣裡,最大的靠山也一直是何靜,為了王有才,她可以對何靜陽奉陰違,卻不可能真的背棄何靜。
而眼下的情況是王有才所不瞭解的,甚至情況已經嚴重到了,她除非不提工作,否則,就是背棄了何靜。
兩人各懷心事,卻並不妨礙笑鬧,然而於文瓔又哪是王有才的對手,沒過一會兒,就把於文瓔壓在了身下,低頭湊近她俏臉:“文瓔姐讓我把冰冰姐也叫來,是不是怕小弟趁機把你給吃嘍?”
於文瓔臉色緋紅,一臉嬌嗔的看著他:“快鬆開,冰冰來了該看到了,就知道鬧。”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其實已經開始後悔把餘冰冰拉上了。
王有才豈會管她說什麼,一低頭吻住了她,口舌交纏,船艙裡響起一陣奇異的嗚嗚聲。
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的長吻,以於文瓔的一記膝撞收尾。
王有才捂著褲襠坐倒在一邊,一臉扭曲,眼神幽怨的看向於文瓔:“文瓔姐,你怎麼下得了這樣的狠手,我唔!”
他本來一邊說一邊揉,可不知道哪一下揉錯了地方,疼得把後半截話都嚥了回去。
於文瓔嬌喘著坐起身,紅著臉不去看他,而是飛快的整理著衣裙:“小色鬼又要作怪,都說冰冰要來了,你不怕她吃醋,我還擔心她生我氣呢。”
“冰冰姐哪有那麼小氣。”王有才臉上壞笑的同時,心裡也忍不住暗笑:“餘冰冰從家裡趕到這兒,至少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