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記親自吩咐,讓您立刻帶人回來!”
“怎麼會這樣!他什麼意思,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康蓮聞言顯得有些慌亂,說著就要掛電話。
孰料,電話那邊的文員卻道:“不必了,康副書記,呂書記說了,他在開會。”
康蓮拿著電話,愣在哪兒,任由那邊的一連餵了數聲,他都沒有應聲,最後緩緩掛上了電話,吃驚的看著王有才,明顯有些失神。
他失神,王有才可沒有,手指在沙發扶手上嗒嗒敲打著笑問:“查得怎麼樣康副書記。”
康蓮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無力的擺了擺手:“你,可以走了。”
雖然那邊並沒有明確的給出答案,但呂國祥的命令,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仍需調查此案,又怎麼會讓他立刻回去?
王有才還沒回應,姜奕仙已經跳了起來,竟然當眾失態,幾乎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康蓮的脖領子,厲聲急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康蓮身材瘦小,被他這麼一揪幾乎離地,臉色更是難看:“姜奕仙你幹什麼,注意場合!”
姜奕仙顯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我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你們什麼意思,怎麼能放他走!他是重犯!要犯!怎麼能就這麼放他走!”
“你放開,放開我!那是上頭的意思,你揪著我有什麼用!”
康蓮連掙帶推,可哪裡掙得開分毫,臉色都漲得通紅。
“揪著你什麼用?你說有什麼用,你可是收了我”
“姜奕仙!你在胡說什麼,還不放開我!”
康蓮真急了,拼力一聲暴喝,總算把姜奕仙后邊的話給震了回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王有才的面,又是在縣紀檢委這種地方,如果讓姜奕仙揭了老底,他也不用回去了,就地接受調查好了。
姜奕仙被震得兩耳作響,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由自主的鬆了手。
他恨王有才恨到了極點,眼看王有才就在眼前,驟然得到這樣的結果,他根本接受不了。
脾氣本來就暴躁的他,驚懼失望之下,忍不住發了狂,要不是康蓮的怒喝,他沒準會把所有的事情全給兜出來。
可即便是這樣,在場的都是此中老手,誰還聽不明白怎麼回事?
門外當即就有人悄悄退了開去,這種事情,不是他們該知道的。
就在此時,王有才的冷笑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執:“康副書記,你說的到是輕鬆的很,我可以走了?那我蒙受的損失誰來承擔,難不成要我這個蒙冤受屈的人,自己承擔嗎?”
這話一出口,屋裡屋外一片寂靜,王有才想幹什麼?想訛詐省紀檢委副書記?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王有才。
這要擱在別人身上,能僥倖躲過調查追捕,百分之百會立馬走人,有多快走多快!
可王有才不但不走,還敢跟康蓮這個正處級的高官算小賬?
這特麼也太不要命了吧?
連傅高山都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剛剛洗脫了嫌煩罪名的傢伙,弄不清他到底有什麼底氣,敢朝康蓮要賠償,這不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嗎?
康蓮忍不住有點火了:“你別得寸進尺,對你的調查尚未結束,不過是暫時給你一點自由罷了!你的損失?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損失!”
“康副書記這話說的,我怎麼沒損失?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追捕我,弄得滿城風雨,知道的人說我是蒙冤受屈,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王有才是那種作奸犯科的不法之徒呢!”
說著,他狡獪的一笑,瞅了瞅屋裡屋外的人:“我王有才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兒,可也算是個堂堂正正的爺們,我要是就這麼出去了,人家不得戳我脊樑骨?”
他這放大訛的嘴臉一擺,頓時把康蓮氣得呼呼直喘粗氣,姜奕仙更是恨得鬚髮倒豎。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王有才話鋒一轉,又把自己的話給撇了開去:“好吧,就算我不要什麼精神損失、名譽損失之類的,那我琳琅軒的生意停滯這麼多天,我開發辦的業務因此耽誤了這麼久,這筆賬,是不是也得好好算算吶?”
康蓮只覺兩耳嗡鳴,腦瓜子裡都轟轟作響。
王有才說得有理有據,如果走正常程式,他們還真就得賠償不可。
雖然對王有才這副嘴臉恨得不行,但他還真就不敢再節外生枝,上頭連事情的因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