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秘書都沒你來得早,怕是不能給你泡茶了。”
王有才當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顯然這位儷水第一書記,並不歡迎他的到來。
他不慌不忙的往他面前一坐,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晾水瓶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後才道:“上次的事兒,我還沒跟牛書記道謝,你也知道,我這陣子太忙,這不,剛抽出空來,就奔你這兒來了麼。”
“道謝就不必了,警方只是公事公辦,法治社會,凡事都講證據。”
稍稍一頓,他話鋒突然一轉:“不過馮秉綸在縣裡的風評可並不好,這次沒有證據,下次誰又能說得準?王主任還是多提點一下他的好,人間正道是滄桑啊。”
王有才聞言一陣奸笑,笑得牛富強神色微變。
“牛書記說的不錯,為了避免總來麻煩你,我這不就想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嘛。”
牛富強本能的意識到,王有才絕不會提出什麼好辦法來。
他強忍著怒意,沉聲問:“哦,什麼辦法?”
“是這麼回事兒,鄉里有個警察做事兒很老道,最近也有不少立功表現,要是有他坐鎮縣局,不光我省心,牛書記以後也能省去不少麻煩,不如,就讓他到縣裡當個副局,怎麼樣?”
王有才說得輕描淡寫,可牛富強卻聽得臉色發青。
他沒想到,王有才居然厚顏無恥到這樣的地步,竟想直接把他的人,安插到縣公安局裡去,這是明擺著,想分他的權吶!
更重要的是,他要提拔的人,還是牛家班子的叛徒!
雖然王有才沒說是誰,但不用問也知道,迎春鄉派出所的人,除了張庚,還能有誰!
張庚忘恩負義,背叛了他,轉投了王有才,他沒下手收拾張庚,已經算是很給王有才面子了,現在王有才居然還想讓他提拔這叛徒?
他再也壓不住心裡的火氣,猛的一拍桌子,話說得難聽至極:“王有才,你不要臉可以,但別跑到我這兒來撒潑,想讓我提拔張庚那反覆小人,虧你說得出口!”
“想威脅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裡別說證據,連個屁都沒有!”
說著,他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上次幫你救姓馮的,那是給你點面子,可你居然得寸進尺,非把臉皮扔到我腳前邊,那就別怪我使勁兒踩了!”
他回手一指大門:“滾,給我滾出去!”
然而,讓牛富強火冒三丈的是,王有才聽了他這話,不但沒有起身,反而坐得更穩當了,兩手架在沙發靠背上,翹起二郎腿,像看小丑一樣看著他,臉上輕蔑的笑容,絲毫不加掩飾。
“牛書記,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憑咱們的交情,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王有才一邊說,一邊拿起了手邊的公文包,隨手拋到了牛富強的辦公桌上。
公文包撞飛了茶杯和筆筒,瓷杯滾下摔碎,筆筒裡的東西,噼裡啪啦的撒了一地。
牛富強愣在當場,不由得有點傻眼,一種不妙的預感襲來,他那憤怒的表情凝固了。
卻聽王有才冷笑道:“沒想到,你這人就特麼是個賤皮子,給你臉,你不要臉吶!”
說著,他指了指公文包,臉色陰狠的瞪著牛富強,沒再言語。
牛富強哆嗦著手開啟公文包,只看了裡邊的東西一眼,手猛的一顫,一大堆影印件嘩啦一聲撒了滿地。可他卻沒有彎腰去撿,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掉在桌面上的一張影印件,臉色變得漆黑、扭曲。
那影印件上,正是他與一個軍火商會面時的照片,雖然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此時他卻仍記得清清楚楚,只不過,那軍火商早已被逮住,槍斃了,涉案人員,不是陪了法場,就是還蹲在笆籬子裡,只有他
王有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起身來到他桌前,抄起桌上一個塑膠資料夾,甩手揮了出去!
啪!
脆生生的響動在辦公室裡迴盪不休,牛富強的老臉,頓時被抽出了一片血印。
他近乎癲狂的看向王有才,可還沒等他開口,王有才反手又是一下。
這一下,抽得比剛才狠了不少,把他抽得一個趔趄向旁邊歪去,卻也把他從震驚和呆滯中抽醒了過來,連忙抬手:“別,有話好”
“說你嗎!”王有才揮手把他抽得翻到在地,一腳窩在他肚子上,讓他那偌大的體格變成了捲曲的蝦米:“牛富強,有種,你就再罵老子一句試試!”
不等他開口,王有才卯足了腳勁兒,又是一腳踢出,把他踢得順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