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小賣部買了兩罐補血的紅棗桂圓茶,和一些別的滋補品,提著去了農家樂。
劉著他們都不在,顯然又被餘冰冰指派出去工作了,王有才進了屋,把補品往炕梢上一放:“餘科長淌了那麼多血,得好好補補,這都是些補血補氣的玩意兒,不值什麼錢,你可別嫌棄。”
餘冰冰看著他放下的一大堆東西,平靜的搖了搖頭:“我不能收你的東西,拿回去吧。”
王有才笑了:“這又不算是行賄,你們在前邊頂風冒雨的幹,我們有手也使不上勁兒,總不能啥也不幹吧?你們就把我當成是你們的後勤部長,在村裡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餘冰冰輕笑著搖了搖頭:“後勤部長,你是把我們比作一線作戰部隊了?”
王有才鄭重其事的道:“不但是作戰部隊,還是輕傷不下火線的那種,您要是真把自己當回事,這會兒就該回縣城治傷,而不是在這兒待著了。”
“你不用勸我,勘察完成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王有才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苦笑,在炕沿邊坐了下來:“那這點東西你就收下,身體要是垮了,那還幹什麼工作?”
餘冰冰輕嘆了一聲,沒有再拒絕,王有才口氣一變:“剛剛出去,我總算弄明白了個事兒,怪不得你說那荒地有人承包,還真有這麼回事。”
“哦?你查清楚了?”餘冰冰對這事也存著疑惑。
“我就奇了怪了,有人承包耕地,我這個副村長居然不知道?仔細一查才弄明白,不光我不知道,怕是知道這事兒的人總共也沒幾個,因為這地,是牛鐵生包下來的,都兩年了!”
餘冰冰坐直了身子,秀眉微微挑了起來:“地是你們村長包的?”
“可不是麼,旁人想承包耕地,都要經過村委會稽核,只有他能偷偷摸摸的包下來。”
餘冰冰本來就懷疑事情裡邊有蹊蹺,聽了這話,臉上浮出一絲怒色:“承包耕地卻荒廢在哪兒不管?你是說他承包兩年了,這兩年都沒耕種?”
王有才看了一眼窗外,轉頭壓低了聲音:“那片兒地啥情況餘科長也親眼看到了,還用我說嗎?他這麼藏著掖著的,擺明了心裡頭有鬼!”
餘冰冰臉色冷得幾乎能刮下一層霜來:“他這是想騙賠償!身為村長,不考慮怎麼帶領村民致富,卻一心耍弄這種損公肥私的伎倆,簡直不知廉恥!”
王有才表面上輕嘆一聲,滿臉無奈,可心裡卻在暗笑,牛鐵生這回別說騙到錢,恐怕老本兒都得賠個精光。但他可不光是想攪了牛鐵生的局,還要從牛鐵生手裡摳出錢來。
正說話的工夫,屋外傳來人聲,牛鐵生也真是不禁唸叨,兩人說話的工夫,他就帶著鄭春發和劉么來了。
牛鐵生來,是想給餘冰冰等人接風,晚上就在農家樂招待他們,一是慰勞土地局的工作人員,二是聽到了餘冰冰受傷的事兒,也算是慰問受傷的餘冰冰。
餘冰冰想都沒想,就冷著臉拒絕了:“好意心領,勘察土地是我們的工作,不能接受當地群眾吃請,牛村長請回吧。”
牛鐵生想過餘冰冰會拒絕,可沒想到餘冰冰拒絕的這麼幹脆,而且態度這麼冷淡,根本不給他任何迴旋的餘地。
牛鐵生三人連忙又堆著笑討好,可好話說盡,餘冰冰卻一直推脫,把牛鐵生他們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哪兒不知如何是好。
王有才就站在一邊看熱鬧,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他笑著插話:“餘科長,這頓飯咱得吃,村裡的情況咱們得交流一下。再說,我們就算不請,你們就不吃飯了?那這麼辦咋樣,我們不請,來找你們蹭飯,你們點啥我們就吃啥,這總行吧?”
餘冰冰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好吧,但飯菜由我來點。”
王有才把火候把握的剛剛好,餘冰冰雖然厭惡牛鐵生,可也不好太不近人情,總不能因為牛鐵生一個人,把其他村幹部也全都拒之門外。本來被鄭春發和劉么左一句右一句的說得要答應了,現在王有才又開了口,她終於動搖了。
可牛鐵生他們沒看出這些,只看到王有才一開口,她就答應了!
這麼一來,三人心裡都不免犯了嘀咕,尤其是牛鐵生,心裡更是恨得不行,暗裡尋思,王有才肯定是把這婆娘伺候舒服了,要不她能這麼聽話?
沒過多久,劉著等人也回來了,飯菜很快端了上來,雖然是餘冰冰點的,但也沒覺得有多寒酸,眾人邊吃邊聊,倒也顯得很熱乎。
可餘冰冰卻始終坐在那兒不動筷,旁人怎麼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