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排躺在長條桌上,王春蘭**壓著他,一手支著頭,一手拿麻花辮在他胸口畫圈圈,說話的聲音輕柔,甚至有些飄渺:“有才,這些年你就沒想過我一回?”
“想,咋不想,想你當初怎麼就下得了那樣的狠手,那可是我的第一次。”王有才對此可謂是怨念深深,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會想起那晚的事兒,說是留下了童年陰影也不算過分,關鍵是,她黑心的很,當時把他禍禍得直火氣大盛,卻不讓他碰她一根指頭
“那可是純純的單方面操演吶!”王有才忍不住幽怨的嘀咕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卻還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桌上,任由她在他身上黏著。
“是想讓你記住我,可沒想讓你記恨。”她輕笑著說。
她說的也有一半是實話,畢竟兩人青梅竹馬長那麼大,女孩子又比男生情竇開得要早,哪會兒他雖然還不知道啥,可她卻懂了不少了,對他也有了那麼一點懵懂的好感。
當然這最多隻能算是一半原因,至於另一半,那就自家知自家事,不足為外人道了。
“你真缺錢?”王有才實在不想再去探討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嗯,不缺錢我能去給你搗亂?”
“行,這錢我給你湊,你得告訴我要那麼多幹嘛。”王有才咬了咬牙應承下來,他小時候吃不飽,王春蘭爺倆沒少給他買燒餅饅頭,一飯之恩,卻比農家樂那一屋子禮物都要金貴。
她嬌笑著看他,卻不回答。
事實上她也不用回答什麼,如果王有才連這個都會問,那他就不是王有才了。
畢竟他們彼此都知根知底,就像王春蘭知道他的習慣一樣,他也知道,王春蘭絕不是那種為了錢可以拋開情分的人,王春蘭要不是真的急用錢,是絕對不會朝他張嘴的,當然,沒事兒閒扯淡,調戲他的時候除外。
“只要你別給我找個小白臉姐夫,我也懶得管。”王有才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她輕輕按下:“你等等。”
她風情萬種的進了東屋,不大一會兒,轉身出來,卻是一副女老師的打扮,披肩發,銀西服,超短裙,黑長襪,帶了個銀框眼鏡,還夾著個檔案包,板著臉走了過來。
“這都幾點了,還不上學,你昨天是不是又沒交作業!”
王有才閉上眼,哀嘆一聲:“春蘭姐,都答應給你弄錢了,你就別玩我了!”
“這是你期中考試的卷子,你自己看看!”王春蘭狠叨叨的把一張紙撇在他身上,他頓時眼前一亮,拿起來一看,白紙黑字蓋著紅章,果然是一份老式地契。
“這你不怕我反悔不給錢?”
“你不是已經給過了?不過那是你欠我的,現在嘛,該交學費了。”
屋裡響起王有才悽惶無助的呻吟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王有才一手捂著腰眼,搖搖晃晃的出了王春蘭家,趁著村裡人還沒起來的工夫,鑽回了工程指揮部,往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一躺,就再也起不來了。
“虐愛!老師!學生妞!王春蘭你個臭流氓!”他瞅著對門的辦公室惡狠狠的罵道,好像王春蘭現在就已經坐到了那個房間裡似的。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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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識大體
王有才當然不會承認他讓女流氓給搞了,是他搞了女流氓,不費一文拿回了地契,看在她積極配合村裡開發工作的份上,給了她一個公關部主任的名分。
組建這個開發辦公室的班底,自然是得到了何靜授權的,但他自己心裡有數,雖然可以隨意挑選聘用制的班底,但也不能任意胡來,王春蘭要是沒點真材實料,他是不會把她放到這個位置上的。
先不說她能喝,能詐,能耍流氓,光是那副長相,就足夠迷倒一大批不知內情的人了,尤其是她扮什麼像什麼這一手,王有才自問他也學不來。
當然,他是不會讓她出去陪睡的,這種事兒,用不著他春蘭姐親自上陣。
心裡胡思亂想著,他躺在轉椅上睡了過去,直到天色大亮,才被一隻溫熱的小手給搖晃醒了:“就算剛建好的房子你很稀罕,那也用不著坐這兒睡一宿啊!”
一杯熱豆漿和幾根剛炸出來的油條擺在了他面前,聞到香味,他才算徹底清醒過來,轉頭一看,杜曉娟正一臉心疼的看著他,那帶著點嗔怪的目光,看得他心頭一暖。
他乾笑著撓了撓頭:“還是曉娟姐最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