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有才這會兒想要幹什麼,他恐怕連躲都來不及躲。
王有才突然笑了,只是笑容裡透著猙獰:“我替我姐敬您一杯,多謝您對我姐的關照。”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斟滿,遞到了郝建洲的面前。
郝建洲想要發火,可又吃不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有心不喝他的酒,可是看看他那神色,又覺得心裡沒底,被他那��說難劬Χ⒆牛�陸ㄖ拗瘓趺�傾と唬�幌刖】烊盟�嚦��
最終,郝建洲還是下意識的接過了杯子。
就在他舉起杯,想要趕緊喝了,讓王有才離他遠點的時候,王有才像是喝多了沒站穩,突然身子一歪,手一下拄在了酒桌上,掌沿無巧不巧的按在一盆酸湯魚的盆沿上。
也不知是剛好趕上了巧勁兒,還是他有意這麼幹,大半盆紅彤彤的魚湯,連帶著被吃剩下半條的大肥魚,被撅得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嘩啦一聲,全都扣在了郝建洲的臉上。
郝建洲哎喲一聲跳了起來,臉上身上被魚湯淋得一塌糊塗,頭髮上還掛著魚刺、辣椒,青菜乍一看,到有幾分化裝舞會的範兒。
郝建洲跳腳亂蹦,拼命劃拉臉上的湯水,幸好這酸湯魚上桌久了,盆底下也沒加火,差不多快要涼透了,可即便這樣,還是疼得他嗚哇直叫,辣椒油澆進眼睛裡,那疼勁兒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鄉幹部們全都慌了,立馬跳起來上前幫忙,可眾人七手八腳,越幫越亂,直過了好一會兒,郝建洲才被人扶著急匆匆的出了門,看樣子八成是送去陪陳長生了。
而王有才這會兒卻站穩了,摟著鄧連香,面無表情的瞅著郝建洲出了門,這才拉著鄧連香要走,一旁的幾個鄉幹部反應過來,指著王有才罵道:“王有才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麼?”
王有才腳步一頓,緩緩轉身看向幾人。
被他瞄上,幾人突然收聲,膽小的愣是被嚇退了半步。
王有才嘴角微微抽了抽,懶洋洋的說:“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說完,他摟著鄧連香,在上百人的矚目下,緩緩走出了餐廳。
直到二人走沒了影,餐廳中的人們才從呆滯中清醒過來,整個餐廳陷入一片喧譁之中。
少數幾個站在那裡沒有出聲的人裡,就有張庚一個,從王有才出現在首席前開始,他就一直緊緊的盯著他,他知道王有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王有才居然整得這麼狠。
喝醉了?耍酒瘋?
不可能!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裡,王有才摟著鄧連香走的時候,走的可是穩當的很!
張庚看著王有才消失的方向,想起了韓東敬酒的事兒,想到王有才看向他的眼神,他頓時不寒而慄,心裡暗暗警醒,這傢伙連省裡的幹部都敢整,以後遇上他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他正尋思著,身後的一個警察開口了:“張所,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把王有才抓起來?”
張庚頓時火燒頂門,手底下有一個韓東還不夠,居然又多了個腦殘!
不得不說,張庚的學習能力很強,這段時間,已把牛弼踢他時用的腳法,學了個十足。
他猛的一腳踹在那警察的肚子上,當場把那警察踹翻在地,緊跟著上去就一陣亂踢:“抓,我特麼讓你抓”
餐廳裡亂成一團的時候,王有才已經摟著腳步踉蹌的鄧連香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在二樓,不算很大,好在有個浴盆,已經足夠醒酒用的了。
事實上他這會兒也已經快要站不住腳了,強撐著到了房間,就再也裝不下去了。
儘管打他六歲起,就每天被宋神棍逼著陪酒,可一連八杯國窖灌下去,他也已經到了眼前一抹黑的邊緣,要是沒有鄧連香當他的柺棍,能不能走回房間還兩說。
幸好來的時候帶了藥粉,應該不會耽誤事兒。
他把鄧連香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從包裡摸出了一個磚頭大小的黃紙包,包裡裝的是他年初時配好的解酒藥。俗話說,村裡的幹部是打出來的,鄉里的幹部是喝出來的,只要來鄉里開會,總少不了要喝得大醉,當然要有備無患。
藥粉的方子倒不是什麼秘密,是縣裡中醫院的一個老大夫以前送給鄧連香的,鄧連香不喝酒,就把方子給了他,沒想到因果迴圈,今天卻幫了她自己。
王有才扶著牆鑽進廁所,直接撕破紙包,連黃紙都來不及抽出來,就和藥粉一起丟進了浴盆,緊接著扭開了熱水龍頭。
濃重的中藥味混合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