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
“姑娘請。”季風紓抬手,輕塵點頭,出了懷仁堂的大門。
兩人快行到金甲門,聽到門口那兒嘈雜,嚷嚷聲不斷。
作者有話要說:碧螺春那裡,我又抄了度娘掩面。
第十九回 問君何所
季風紓和輕塵都停了下來。
金甲門門口圍了很多人,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家正試圖進入門內,卻被金甲門的弟子強行攔住。老人似乎耳不能聞,眼不能睜,只是可憐地被推搡著。
“糟老頭子,你往哪裡去!”一人扯住老人的手臂,另一人要上前把他按到地上。站在旁邊的連成派的高升看不下去了,上前踢開那兩個弟子,怒聲喝道,“好囂張的後輩,就不知道讓著這老人家一點麼?你金甲門到底立的是哪門子的規矩!”
圍觀的眾人早就看不過眼,紛紛附和,金甲門的人與眾人起了不小的衝突。
輕塵扭頭看向季風紓,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幫忙,他卻不似要多管閒事的樣子,只顧往前走。她仰頭的時候,剛好看見|奇|他由那邊收回|書|的目光,那麼不可捉摸,就像是涉水而過的人,不知前方河流的深淺。這個人,洞察先機洞察得那樣快快,甚至超出動物的靈敏,但卻好像什麼事都放不到他的眼中。
似乎是察覺到輕塵在看他,季風紓轉過頭來,笑道,“姑娘有何事?”
“沒,沒有。”輕塵用力搖了搖頭。師父曾說過,人心是天底下最難揣摩的東西。
季風紓看向金甲門那邊,淡淡一句,“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輕塵連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好奇地問,“大俠,什麼不見了?”聽到她的稱呼,季風紓大笑了起來,“姑娘不要稱在下大俠,雖然季某多有在江湖上行走,但也絕擔不起大俠的名頭。你看”他伸手指著金甲門那一幫對峙的人群,“那個老人家不見了。”
輕塵仔細地找了找,果然沒有找到那個老人的身影,“真的不見了會不會被推到地上去了?”季風紓只沉默地笑著。輕塵還在擔心那個老人,季風紓問,“姑娘,可知你家莊主現在何處?”輕塵搖了搖頭。季風紓又說,“那委屈姑娘先扮作在下的跟班,我們入了門中再說。”
順利進到門中,二人發現門內似乎也起了騷動。各個門派原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今紛紛圍到了高臺的四周。只見高臺上,墨淵長身立定,目光放在臺下眾人身上,而後抬手讓手下弟子帶上一名少女。那個少女目光呆滯,散亂著頭髮辨不清樣貌,單手被那名弟子牽引,見到眾人竟非常焦躁不安,躲在那弟子的後面不肯出來。
“眾位請看。”墨淵剛一開口說話,輕塵就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他的聲音正是她那天在無歌山的草屋裡面聽到的,想不到竟然是金甲門的門主墨淵。墨淵指著那少女,“這少女也險些命喪嚴鳳凰之手,幸而被我門下之人救助,如今已是神志不清,慘狀非常。”
底下圍觀的眾人有一人發言,“請問,既然她神志不清,門主怎知是與嚴鳳凰有關?”
墨淵也不介懷,先是讓弟子把那少女肩上的衣服褪去一些,而後把那少女輕推到了臺前。那女子由於驚慌,想要掙扎,被墨淵伸手按住,頓時,引發了她淒厲的叫喊聲。
臺下有眼尖的人看出了那女子身上的痕跡,正是青山派的凌雲掌掌痕。頓時,四起譁然,有謾罵聲,還有驚歎聲和惋惜聲。輕塵側頭看了季風紓一眼,他低調地隱在人群后,只嘴角帶著淡淡的一抹笑,彷彿是從緊掩的門扉漏進來的一道天光。
剛剛說話的那人又說,“就算如此,青山派的俗家弟子以及歷年被趕下山的弟子都不在少數,何況青山派的大弟子還不知所蹤,門主你怎麼就能憑掌印和瘋丫頭的供述來定嚴鳳凰的罪名?”
墨淵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沖人群客氣地喊道,“何方高人說話,不妨報上名來!”
眾人紛紛尋找剛剛說話的人,左顧右盼,交頭接耳間,只一人戴著斗笠,站在人群中一動不動。墨淵盯住他說,“閣下可否以真面目示人?”那人遙遙一笑,掀開斗笠,四周一片驚詫聲起,眾人紛紛退開幾步,忌憚地看著他。
輕塵也忍不住輕叫了一聲,因那傲然立於眾人之中,一聲勁裝的人,正是石安。
臺上的墨淵也是一愣,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拱手作揖道,“素聞指揮使大人威名,百聞不如一見,快請上座。”
石安搖了搖頭,雙手桀驁地抱在胸前,“墨淵門主不用客氣,我只是聽說這裡有熱鬧,趕著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