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這樣的事情本不該你來做。”
石安說,“爺,不管今時今日我的身份是什麼,我都是石安,照顧您是我的責任。”
炎上知他的心意,不再多說。
“爺,我會派人查清江湖上輕功好的女子有哪些。”
“不用查了。”炎上推著輪椅來到書桌前,平靜地翻著剛剛看的那本書,“那個女子是秋水宮的領主之一,□芳。抓小九應該是為了嚴鳳凰的事情。我讓你去追,就是想證實一下。”
“那小九”
“秋水宮行事向來磊落,小九留在她們那裡,比留在現在的塵香山莊安全得多。”
石安垂首,“是,屬下明白了。”
輕塵一行人進了霧柳鎮,黑衣人扛著她急行數十步,翻進了一座高牆。濃重的脂粉味鋪天蓋地而來,夜明明已經很深了,這裡卻還歌舞昇平。
黑衣人迅速地躍上了一處高樓,跳入了一扇洞開的窗門,把輕塵放在地上,“宮主,人帶回來了。”
輕塵覺得空氣中有異香,抬起頭去,只見一女子靠坐在床頭,正看著自己。攏翠的宮燈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迷黃的燈影,那蒼白的膚色在生澀的光輝中顯露了單薄的美麗,宛如夜裡那於風中輕顫的夜來香花。
“你認識嚴鳳凰?”這女子吐氣如蘭,卻又有病中的羸弱。
輕塵不知道是答認識,還是不認識。
見輕塵不回答,女子也不強求,目光放到窗臺上,緩緩道,“春芳,把窗戶關上,不要吹傷了曇花。”
輕塵回過頭去,黑衣人正搬走窗臺上的一盆花。翠綠光亮的嫩莖,白色花瓣層疊猶如漏斗,清香撲鼻。“曇花啊”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女子向她看了過來,“你也知道曇花?”
輕塵不住地點頭,“知道一點。曇花一現。”
女子悠悠嘆了口氣,“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輕塵沒有聽明白,床上的女子徑自說了起來,“曇花又叫韋陀花。韋陀花很特別,總是選在黎明時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綻放,相傳曇花和佛祖座下的韋陀尊者有一段哀怨纏綿的故事。傳說曇花是一個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很燦爛,可她愛上了一個每天為她鋤草的小夥子,後來玉帝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玉帝把花神貶為一生只能開一瞬間的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個小夥子送去靈柩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可是花神卻忘不了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駝尊者都會上山採春露,為佛祖煎茶,她就選在那個時候開花!希望能見韋陀尊者一面,遺憾的是,春去春來,花開花謝,韋陀從來都不認得她”
輕塵正聽得津津有味,卻聽到女子的聲音低了下去,眉間凝結著哀苦。那個□芳的人連忙跪了下去,“宮主請保重身體!”
“我年年來,次次來,盼的就是能見他一面。如今我的清白已經受汙,再配不起他!”床上的女子說完,就要撞向床頭。輕塵連忙衝上前去攔她,唯恐不及,就用身體擋在了床頭。女子一頭撞向了輕塵的肚子,輕塵疼得悶哼了一聲。
春芳拉住那女子,再也不顧什麼禮節,“翠微,你我自小相識,你叫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要死也是那惡人該死,不是你!為了孩子,為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春芳,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翠微拉住春芳的手,情緒激動了起來,“它是罪孽,是恥辱,是永生永世都忘不掉的傷痛,我決不要生下它,決不!”
春芳堅決道,“孩子是無辜的。”
輕塵聽著她們的對話,隱約摸出了些頭緒。
翠微忽然看向輕塵,“你知道嚴鳳凰在哪兒嗎?!快告訴我!我要去殺了他!”
“為什麼要殺他?”
“他毀了我的清白,害我無臉面對世人!”
“他不是這樣的人。”輕塵看著翠微,認真地說,“姑娘,你很肯定是他害了你麼?”
翠微面色蒼白,“我肯定!那一日,我外出採蓮,他從背後襲擊我醒來後,我便我便”似是悲憤難平,翠微狠狠咬著銀牙,一顆淚珠掛在了眼角。
輕塵提出疑問,“既然是背後,姑娘怎麼認定是他?”
“雖是背後,我倒下之前看到了他的臉!而且他襲擊我用的招數是青山派的凌雲掌,絕不會有錯!”
“可是姑娘你也說你昏過去了,並沒有親眼看著他對你做什麼。我師父常說,沒有親眼見到的,就不是事實,就算親眼見到的,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