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從裡到外,毫無保留。就好像是一棟房子,自己明明已經住了進去,偏偏就有那麼一間屋子是掛了鎖的,呼之不應,他怎麼敲也敲不開,只因為——主人的抗拒。
那間屋子的名字,叫“過去”。
其實,早就說好了要掀篇兒,可說到底,他還是做不到,內心深處,總有些可憐的大男子主義,在瘋狂的叫囂作祟,不甘也不肯安分。
他承認自己“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小心眼兒又幼稚的可笑,雙重標準還不懂得信任和尊重。這些罪名他認,他都認了。可他就是不服氣,憑什麼她要在乎鍾源跟誰在一起?憑什麼她能跟鍾源說那麼多不會對他說的事兒?憑什麼他把心和感情完完整整的交了出去,卻得不到同樣的回應?
他們換了個姿勢,站起來,像交纏的樹藤,緊緊的抱在一起,一塊兒在蓮蓬頭底下衝著。水流沖刷得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只有那些擁抱的觸覺和體溫是近在咫尺真實存在的東西。把身上的沫子衝乾淨以後,時經緯放了一池溫熱的清水,他先坐進去,再把遲顏抱在自己身上,從後面環著,兩隻大掌時不時的揉捏兩下,那肉肉的粉嘟嘟的耳垂就在嘴邊,他可以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