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閃過的一絲失落和憂鬱。
時經緯一進家門兒,就把行李直接丟在玄關。
他輕手輕腳的摸進臥室。因為遲顏沒開燈,屋裡黑黢黢的,落地窗的窗簾拉了一半,月光幽幽的灑進來,床上有一個曼妙模糊的影子,若隱若現。
時經緯幾乎是直接撲到了床上,他把遲顏的身子翻過來,沒命的似的吻上去。唇舌間,隱隱能聽到她露出的幾絲嬌滴滴的呻|吟,小手攥成拳頭,死命的抵著他的胸膛,倔強的不肯就範。一股囂張霸氣唯我獨尊的火苗兒從時經緯的心底熊熊燃燒了起來,他發發狠,用兩條修長有力猶如鐵鑄的長腿緊緊夾住遲顏的身體,邪邪輕笑一聲,手上使勁兒一扯,胸前那薄薄的一層睡衣布料便直接成了碎片,被他胡亂丟到床下。
春光乍現,他猛地咬住那已然露出在黑暗中俏麗著的玉珠兒,用舌尖兒打著圈兒。一隻手捏著那綿軟放肆的揉著,另一隻手急迫的握住她的手腕兒,像那火熱堅硬的身下撫去
遲顏趁著時經緯不在國內,每天下班之後都會去醫院照顧鍾源,早晨回家換好衣服再去上班,累得心力交瘁。今天她因為頭痛欲裂早早便睡下了,想不到提前一天回來的時經緯像頭綠了眼睛的餓狼,一進門兒就撲了過來,那副不管不顧的架勢,真的很像要把她生生吞到肚子裡去。
“你想不想我?顏顏你想不想我?”時經緯一邊動著,一邊用沙啞的聲音急切的問著。
遲顏仰著臉,抓著時經緯短短的頭髮,腳趾無意間的蜷縮著,身子一陣發熱一陣發顫,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
望著那雙汪著淚的迷離雙眸,時經緯更加無法自持的加快了速度,粗重快意的喘息以及身下那如泣如訴的低吟交織在一起,化為令人崩潰戰慄的電流,傳至四肢百骸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雙方的身子溼溼黏黏的緊貼在一起,胸腔起起伏伏的粗喘著。遲顏突然猝不及防的一發力,翻身起來,將時經緯壓到了身子下面。她渾身癱軟的伏在他的胸口上,彷彿剛才那一個翻身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她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那樣平靜而有力的律動,讓她感到踏實而安全。
她終於悶聲說道:“想我想你”
時經緯用兩隻手拖著遲顏兩側的肋部,拇指剛好按住胸前的紅珠,雙臂把遲顏的身體往自己眼前一提,便又吻了上去。
不復方才的狂熱激烈,而是輕輕的舔舐,把所有的愛戀和思念都透過自己的唇齒舌尖,傳遞到對方的心裡
第二天一早,遲顏的雙腿痠軟的幾乎站不穩,卻還得咬著牙起床去上班。時經緯在被窩裡把自己捲成個蠶蛹,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遲顏已經梳洗完畢畫好了妝,臨出門前回頭往床上又望了一眼,那毛茸茸的後腦勺讓人看著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她便抬起腳,往時經緯的屁股上狠狠的一踹,聽著對方被驚醒後不滿的嗷嚎了一聲,這才得意洋洋的出了門兒。
漸漸的,遲顏發現,時經緯開始帶她出入一些場合,有一些是商業或者慈善性質的宴會,所有人都是盛裝華服,她被精心包裝成一個乖巧精緻的洋娃娃,挽著時經緯的手臂,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大方得體的微笑著。但更多時候則是一些規模稍大的私人酒局,在私人會所、溫泉山莊或者是“夜色”這種紙醉金迷的銷金窟裡,在場的人少說也有十幾個,而不再只是侷限於跟他最為親近的林靜、薄弘以及周彥他們仨。
他似乎在有意的將她越來越深入的帶入他的生活圈子裡面,這讓遲顏感到感動,但有時又會有些辛苦,矛盾,以及無措。
畢竟,來自兩個階層的身份地位的差距擺在那裡,像天塹般無法跨越。那些紈絝子弟看著她,就跟看外星人一樣新奇,新奇中又透著點淡淡的不屑。她曾經在洗手間裡偷聽到兩個女人在談論自己,言語間極盡嘲諷,個頂個兒的都在等著看她被時經緯玩膩了再一腳踹開的那種場面。
遲顏心裡憋著氣,但因為顧忌著時經緯,面子上的工夫也依舊硬著頭皮的做下去。好在以時經緯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在這樣一群人裡也是個喊著頭兒的,她作為他的女伴,自然不必強迫自己去應酬逢迎某些本不願意去搭理的人,只需要乖乖的待在時經緯的懷裡,那些女人自然沒膽子湊上前跟她亂搭話。
林靜坐在包間的角落裡,一個人靜靜的啜著酒,目光深邃迷離,神情略有些恍惚。幾米之外包間的正中間,坐在時經緯的腿上替他出牌的遲顏臉上正露出一種讓他覺得無比熟悉的隱忍神色,讓他記起並不遙遠的曾經,也有一個人,這樣默默的站在他的身邊,委屈自己做著不願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