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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在西川臉上。

西川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上半身整個像是泡在水裡般,吃力地撐開眼皮,眼前白花花的,看不清楚。

“孃的,白折騰老孃幾天,早知道給她幾巴掌來的痛快。”十娘哼哼幾聲,玉臂一振,“青衣,重金賞這位大夫”

停頓了下,十娘決定姑且還是叫他大夫吧。

俊秀小生一張臉紅到滴血般,踟躕著:“不用,不用我沒出什麼力只是瞎貓撞到死耗子,瞎說的”

十娘壓根沒再搭理他,直接對著那群“飯桶大夫”叫囂:“還不去看病,想白拿老孃錢不成。”

於是,西川只覺得白花花的眼前人影攢動,手腕處一雙又一雙的手搭上來,房間裡喧鬧的厲害,沒有動上分毫的力氣,身上、臉上、腦袋都生生的疼,卻還是掩蓋不了那一陣陣的心悸。

眼淚就毫無症狀的落下來,順著臉龐,深入耳後。

身子止不住的輕輕顫抖。

側頭看看自己的手,明明已經長大,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過往卻還是如夢魘般糾纏不休。

西川,書沒念好還出來玩找死啊你。

西川,去練舞。

西川,剛講的禮儀,就忘記。腦子呢?

西川,你怎麼不笨死算了。

西川

彼時,小小的西川跪在石板上,小屁股撅著,紅腫的厲害。

身旁站著手執竹鞭的西川娘,竹鞭斬破空氣發出霍霍的聲響,落在小西川的屁股上,聲音很清脆,空氣裡能聞到血的味道。

“說話。”

又一竹鞭落在了屁股上。

小西川用早就喑啞的嗓子,求饒:“娘,娘,西川知道錯了西川再也不敢了娘娘西川會好好聽話的娘,不要打西川了真的不敢了”

一時撐不住,小西川身形一晃,倒在了一旁,她慌忙重新跪好,撅起已經血肉模糊的屁股。

一直高座在前的西川爹終於動彈。

隨意的揮手,卻有免死金牌般的奇效,鞭子沒再抽下來。

“行了,行了,意思意思就好,再打下去,你不怕有個好歹,別真成了個賠錢貨!”

西川娘丟掉竹鞭。

對那些用髒了的東西,她總是順手扔掉。

“罰你,是你不念書。這練舞的時辰到了,去練舞。”西川娘甩了瓶傷藥到她腳邊,“練完了,再塗上藥膏。要是耽誤了練舞,有你好受的。還有,給我小心點上藥,要是留疤了,就扒了你的皮,重新長。”

西川爹走過去,給了她一腳,怒斥:“還不去。”

小西川咬牙起身,一張小臉淚痕錯落,緊趕著整整衣裳,站到天井裡。一直等在一旁的樂師趕緊奏樂。她伸展開手臂、腰肢,練舞。

西川爹和西川娘滿意了,相攜而去。

半盞茶功夫過去,確信他們不會忽然回來,樂師才敢靠近小西川,抱了她回房,幫著上藥。

衣裳粘在了血肉模糊的屁股上,扯著分不清楚是新的血跡還是之前的,偶爾還會扯了新的傷口出來。

小西川只乖乖趴著,咬著手臂,不吭一聲。

倒是這個自小照看她長大的樂師,紅了眼眶。

房間在二樓,小西川趴在那裡,側頭,正對著視窗,可以看到高高的圍牆,圍牆之外是空蕩蕩的街道。

上完了藥,樂師瞧著小西川小小年紀卻是淡漠到出塵的眼神,一陣心疼。輕輕嘆息了聲,抬手撫著她的小腦袋。

“樂師媽媽前不久遇上個相士,他知道小西川哦。他說,會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就站在那圍牆之下,伸長手臂,等著小西川跳到他的懷裡,帶小西川離開。”

沉默良久,小西川悶悶出聲:“為什麼要騎著高頭大馬?”

“小西川真笨,因為騎著高頭大馬的都是很厲害的人,很厲害的人才能打敗了西川的爹孃,帶西川離開啊。”

“離開去哪裡?”

“去一個很好很好的地方。”

“那是哪裡?怎麼樣是很好很好呢?”

“相士說啊,天機不可洩露,現在說出來了,小西川就不能離開了。所以,小西川一定要等那個人來。”

“她不肯喝藥怎麼辦?”

“這不喝藥,病可很難治好,還是凶多吉少啊。”

大夫們七嘴八舌的不停嘰喳著,床上的西川還是愣愣的,丟了魂般,遞到嘴邊的藥怎麼都進不去。

十娘風風火火的上前,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