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林維淵接過秘書遞來的資料，掃了一眼，面色就沉了下去，“她怎麼會去了那裡？你打電話去問問汪秘書，他要找的人現在在哪？”

鄧建文微微一笑說：“林總不用問了，我早上才跟汪秘書透過電話，他說守在尼斯兩天了也沒見林二少出現，大概他是知道汪秘書要過去所以刻意避開了。汪秘書現在正愁不知要去哪裡找他。”

“或許他也在城堡那裡？”林維淵問，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幾分肯定。

鄧建文會意，“林總要現在啟程去那裡嗎？”

“不急，先讓人打聽打聽，如果他和莫冠塵都在城堡，那就順便打聽一下他們什麼關係，還有莫冠塵知不知道他和林家的關係？如果不在，就打聽看看莫冠塵在那裡做什麼。”

“好的。”

鄧建文出去了，林維淵蹙著眉想了想，這才重新拿起巴黎日報，翻了一個版面，其中一則關於卡迪洛克家族的新聞吸引了他的眼球。他折了折報紙，仔細地讀起這則新聞來。

林維雋離開中國時，他已經十歲了，很多事情他都記得，其中印象最深的，莫過於林維雋的生母來自於法國的名門望族卡迪洛克家族這件事。

普羅旺斯，卡迪洛克古堡。

收到原希雅寄來的行李後，莫冠塵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搗騰了大半個下午沒出來，連晚餐都是讓人端到房間裡去吃的。

這大半個下午，安東尼奧就嚐到了什麼叫“冷清”的滋味。才熱鬧了三天的城堡，突然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讓他有點不習慣，心裡竟然有種悵然若失。

城堡裡的傭人和警衛早就和主人形成了一樣的習慣，無論行走或者做事，從來都是安安靜靜不敢喧鬧，所以她一靜下來，整座城堡也彷彿跟著靜了。坐在二樓的琴室，對著敞開的窗戶，彷彿還能聽見一樓傭人們走動的聲音。

望著窗外的夜色，安東尼奧問艾利斯：“城堡是不是太大了？”

艾利斯就微笑說：“如果只有少爺一個主人，那城堡確實是太大了。如果少爺有了夫人，再生幾個小少爺小小姐，那城堡就熱鬧了。到處住滿了人，你就不會嫌城堡太大了，說不定還嫌太小吵得慌。”

安東尼奧睨了他一眼，“你說話也不打草稿，這裡有300多間房間，我得生多少孩子才能住滿？”

艾利斯說：“少爺愛生多少，就生多少，法國又不像中國要計劃生育。”

“那也得有人給我生。”安東尼奧笑，笑意卻沒有到達眼眸。

“以少爺的條件，多的是女孩願意跟著少爺，為少爺生兒育女。”

“那麼多人裡，有幾個是真心的？”

“只要少爺肯找，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真心待你，而你也喜歡的。”

安東尼奧只是笑，問他：“艾利斯，你是不是忘了這座城堡的詛咒了？”

艾利斯搖頭，“我沒忘，但是莫小姐是個不錯的人選，至少她的命夠硬，警覺性夠好。”

這回輪到安東尼奧搖頭了，轉頭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緩緩說：“不是每一個不錯的人選都願意留在這裡。”

“至少少爺不反對她留在這裡，不是嗎？”

“艾利斯”

“少爺既然會想到自己一個人住這裡太大了，那麼一定是覺得這裡太冷清了，既然現在難得出現一個不錯的人選，為什麼少爺不試試看？如果莫小姐也願意，你還能一舉數得！”艾利斯的語氣有些急切，“少爺既然想利用莫小姐給林維淵打擊，不如直接打擊到底，跟莫小姐成其好事！到時候林家也好，林維淵也好，甚至你那名義上的繼母樸善英，都會受到衝擊。”

安東尼奧俊臉微凝，聲音變得嚴肅，“婚姻不是籌碼！艾利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褻瀆這兩個字，即使我要和莫冠塵，那也不會是因為打擊林家的理由！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應該明白我的想法！”

“我明白，剛才是我說錯了。”艾利斯報歉地垂下頭，隔了一下，又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那麼，為了少爺自己，如果莫小姐也願意留在古堡，少爺是不是會考慮和她發展？”

“你要打什麼主意？”安東尼奧警惕起來。

“沒有！我只是覺得莫小姐似乎挺喜歡粘著少爺的，說不定她會喜歡上少爺呢？畢竟少爺在男人裡是少有的美男子，而且無論身家、品行都是一等一的，相信沒有哪個女人跟你相處久了會不愛上你的。”艾利斯信心滿滿地說。

“你越來越像老媽子了。”安東尼奧戲謔地說，嘴角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