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可能會連成一氣?林維淵恨死他媽了,他幾乎恨不得林維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從法國回來後,這幾天對我的態度變了,看來我把他當親兒子一樣養了二十幾年,也沒有把他養熟。”樸善英似乎是在對林維成說,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林維成就笑:“媽,你還想把他養熟?你開始照顧他的時候,他已經11歲了,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是啊,所以我從來也沒有指望過他幫我,我只要他添亂就行。你爺爺把股份大頭都給了林維雋,我就不信他心裡沒有想法。”
“可他今天說要守護爺爺的基業”
“對他來說,林維雋也算外人吧?”
“對啊,媽你提醒了我!”
與此同時,莫家別墅。莫冠塵趴在臥室的床上,床頭櫃上的一個黑色裝置裡,斷斷續續的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赫然正是樸善英和林維成的聲音。
如果說今天她跟著安東尼奧去林家吃飯有什麼意義,那就是在幾個關鍵位置裝了竊聽器這一項了。如果不是用這個理由,也未必說得動他回去,也未必能看到那一家子演的好戲。
直到對面再也沒有什麼有營養的對話了,她才懶洋洋地爬起來,按了關閉按鈕,站起來伸伸懶腰,準備到安東尼奧的房間串門子——沒辦法,莫媽至今堅決反對他們同房。
結果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二樓樓梯口傳來莫媽媽的尖叫聲,疾步跑過去一看,只見莫媽媽跌倒在樓梯中間的平臺上。
“媽!媽!能聽到我說話嗎?”莫冠塵三步並作兩步跳下樓梯,扶起莫媽媽。
“我又沒聾,怎麼聽不到你說話了?”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的莫媽媽沒好氣地說,試著動了動四肢,又說:“我好像摔到腳了,你扶我到沙發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
“太太!”
莫爸爸和碧姨從客廳以及廚房方向急急奔來,安東尼奧也聽到聲音跑下樓來,搶過莫冠塵的任務,把莫媽媽背到客廳沙發上放下,蹲下來檢查莫媽媽的右腳。“好像脫臼了,得趕緊接起來用藥。”
“我來接,媽你忍著點。”莫冠塵摩拳擦掌就要上來給莫媽媽接骨。
安東尼奧及時攔住她說:“媽年紀大了,家裡又沒有足夠醫藥和儀器,不能隨便動,還是等去醫院看看再說。”
“這有什麼,你不知道媽還很年輕活力得很,這點疼忍一忍就過去了,是不是,媽?”莫冠塵朝一邊莫媽媽拋了個媚眼,一邊擼起了袖子。
莫媽媽疼得臉色發白,本來就沒好氣,聽到女兒沒心沒肺的說話,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人人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偏偏她的女兒雖然孝順卻半點不著調,這是她這輩子埋在心裡的痛。如果當年不是為了忙著事業忽略了孩子,怎麼會把女兒教成現在的樣子?
莫媽媽越想越悲從中來,驟然痛哭失聲。
“媽,你怎麼哭了?”莫冠塵和莫爸爸面面相覷。
莫爸爸則以為莫媽是痛得哭了,抱住莫媽媽在她耳邊低聲安慰:“這麼大個人了,怎麼突然說哭就哭了?疼就忍一忍,別讓女婿笑話。”
第一次看見老媽子哭得這樣悽慘,莫冠塵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莫爸,又求救地看向安東尼奧,嘴裡還跟了一句:“媽,你是不是更年期了?一會我讓秘書給你買點補氣養血的補品回來。”
就是這句話,讓莫媽媽哭得更傷心。她更年期都過去了,女兒居然不知道!能不傷心嗎?
安東尼奧推了推莫冠塵,“你去開車,我們送媽去最近的醫院看看。”等莫冠塵跑去開車了,他背向莫媽媽蹲下來,“媽,沒事的,我揹你出去,先去醫院讓醫生看看,你這個年紀的人骨骼方面的傷要特別小心。小塵粗線條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就別跟生她的氣了。”
安東尼奧的話,讓莫媽媽聽了心裡好受多了,哭聲也止住了。
莫爸一下子就看出端睨來,又是好氣又好笑:“讓我說你什麼呢?好好的怎麼跟孩子置起氣來了?快讓維雋揹你出去,讓醫生看看就好了。”
莫媽媽瞪了莫爸爸一眼,不做聲,卻乖乖的趴到安東尼奧背上,被他背到了主屋門口。莫冠塵很快就把車開到了主屋門口,一家四口坐上了車來到附近的骨科醫院。
醫生幫莫媽媽脫臼的腿骨接上,擦了藥打了石膏,因為時間太晚了,就開了一間病房,讓莫媽媽住一晚,莫冠塵和安東尼奧留下來照顧。
看著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