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話我們就趕緊走!往後我們許家人絕對不會再踏入左家半步!!”
“許叔叔,就請您先在左家再呆幾天吧,不讓讓我以後到了九泉之下,怎麼向我爹交代?”左文昊趕緊挽留道:“我生出了這樣一個大逆不道的兒子也很痛心,要是知道他會變成這樣,我肯定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給掐死!但是不管我兒子怎麼樣,你也是我爹的好兄弟,你和他出生入死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就請您看在我爹的面上留下來吧。”
“爺爺,涵兒還在睡覺。”許超楠如實說道。
許文聽他說他的寶貝曾外孫還在睡覺,也不再說什麼,就冷冷地掃了半蹲在那裡低頭喘氣的左成一眼,然後進了房間。
他許文活了八十幾年,從來就沒有看錯誰過。左成當年的生母,就是被他一眼看出了問題,所以才提醒他爺爺要提防這個兒媳婦兒。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啊,自己的火眼金睛竟然被那個女人的兒子給騙過去了!曾經,他也是對這好兄弟的兒子寄予了厚望
許超楠從左成進門的時候,就一直透過門縫兒看著客廳裡的一切。
她不懂,她不懂為什麼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肯承認這孩子是他的。他方才寧願自己挨她爺爺的打也不願意反抗,她知道如果真要打起來,她爺爺肯定是打不過他的。她記得她爺爺曾經說過,左成差不多要出師了。更何況現在,他爺爺都多大年紀了。
許超楠一直都記得左成的那個眼神,是那麼不可思議和匪夷所思。難道在他的記憶裡,那一晚的一切真的都煙消雲散了嗎?他是真的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呵,她將這個男人寫進了自己的一生,而他卻連過去都不肯留給她。
“不管你現在有沒有女人,我都沒想過要和你在一起。其實若不是被我爺爺抓了回來,我很可能就永遠瞞著所有人獨自撫養涵兒直到老去”許超楠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情緒,就連些微的哀傷都沒有。她那一張臉很白很乾淨,清秀中透著股倔強。“那一晚你喝了酒,我想,也許你真的是不記得了吧”
☆、束手無策
陰暗的房間裡,左成沉默地跪在冰涼的地面上;一束光透過天窗射了進來;照在他那張蒼白的俊臉上。
在他的正前方,是他爺爺的靈位。
許文似乎真的答應了左文昊再留下來幾天,對於父親的意圖;左成真的不敢去揣測。
十個多小時前,左文昊當著許文和許超楠的面,讓左成跪在他爺爺的靈位前反省。
左成已經滴水未沾整整十個小時;現在是又渴又餓又累。這時候他不免會想起以前在訓練基地生活的那段日子,也常常會被許文懲罰跪在地上;兩天兩夜不準進食。
該是回來後就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吧,他現在明明還沒一天;卻似乎已經支援不下去了
“先生。”
“阿陽。”左成雖然沒有回頭;但他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就是阿陽。
阿陽跟了他十幾年,兩人一直都很默契。
這個房間不難進來,阿陽方才就是從天窗跳下來的。
因為不小心沾了些灰塵,阿陽就伸手拍了拍衣服,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了瓶水和麵包。“先生,您先吃點吧。您身上還有傷。”
左成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膝蓋似乎都失去了知覺,顫顫巍巍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接過阿陽遞過來的食物,他看了一眼身前爺爺的靈位,在心裡默默說道:爺爺,您一定是相信我的,對吧?
當冰涼的水滋潤著那乾澀已久的口腔時,左成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跋涉在沙漠中久旱逢甘露的人,迫不及待地嚥下大口大口的水。
吃飽喝足。
左成靠在牆上良久後,才終於打破沉默道:“我爹他不相信我”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阿陽,你呢?你相信我嗎?”
“先生,阿陽永遠都相信你。”阿陽不卑不亢道。
嘴角的那抹笑愈發得苦澀。左成其實知道阿陽會相信自己,他會這麼多此一舉,不過是想聽那個回答。
但是,他最最需要的,是林覓能夠相信他。他根本不敢想象,當林覓看到許超楠的兒子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那個叫作“涵兒”的男孩,長得實在太像他了,再加上DNA鑑定結果,他都不敢奢望那丫頭相信自己。
“阿陽,你怎麼想的?”
阿陽永遠都是一張撲克臉,他沉思了片刻後,終於淡淡道:“先生,我覺得是這樣的”
黑眸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左成揚起嘴角,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