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貞聽到動靜,趕緊正襟危坐,她以為是陶家的丫環進來了呢。
“小姐,是我,你可餓嗎?”肖媽媽問道,雪貞一聽是肖媽媽,就慌得把蓋頭掀掉,肖媽媽連忙勸住。
“不能去,不吉利的,還是等姑爺掀吧。”
“悶死了,就透一會氣,一會再蓋上。”雪貞哀求道,可是肖媽媽就是不允許。
“不吉利的事不要做,忍一忍吧,你是新人現在也不能吃東西,早上一折騰也沒來得及給你做飯,如果你實在餓了,這桌上的點心就吃點吧。”
“吃不下,心裡緊張的要命,現在我真希望這是夢,能快點醒來。”雪貞說道。
“哼。”
肖媽媽聽到梅香的咳嗽聲,隨手從桌上拿了兩塊點心就出去了,一邊走一邊說:“來人了,我出去了。”
到了外面,並沒有人來,肖媽媽問梅香怎麼回事?
“對不起,我是又餓又渴,忍不住了。”梅香很委屈地說道。肖媽媽無奈地把手裡的點心遞給她,梅香接過來大口地吃了起來。
“慢點,別嚥著,沒人和你搶。”肖媽媽正說著,就看見陶家的丫環手裡端著各色點心和水果還有美酒陸續地往房間裡送,從肖媽媽和梅香旁邊走過時就像沒看見一樣,出來時幾個丫環竊竊私語,邊說邊笑地離開了。
梅香問肖媽媽這幾個丫頭是不是在嘲笑她們?
“你吃你的吧,瞧你一臉的點心渣子,人家能不笑話嗎?”
梅香一聽趕緊用手去抹,果然有碎粒子叮在臉上,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李易銘穿著小廝的衣服混在人中竟然沒人認出來他,他見陶夫人向他示意,他在遠處點了一下頭,那意思是一切順利,沒想這一幕都落入了小鳳的眼中。
浩然被拉過去陪客人喝酒,他是不管誰敬酒,他接過來都是一口喝完,小鳳有些不放心,她跟了過來。
“別管我,一邊去,我就是要喝,喝個盡興。”浩然粗暴地推開小鳳,小鳳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易銘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走了過來,從浩然手中奪過酒杯。
浩然睜著微醉的眼睛,歪著頭問他是誰?一個小廝也敢來管大爺的事?
“浩然,別這樣,我是易銘。”
“哈哈,你真是看得起我,來喝我的喜酒,竟然穿著小廝的衣服,你太逗了,我就知道你你沒有原諒我,你還在為鈴兒的事怪罪於我。”浩然說到這,傷心地嗚嗚大哭起來。
眾人不知發生什麼事了,都停了下來向這邊望去。易銘沒有辦法,只好一邊架著他往裡走一邊說:“你胡說什麼?我哪能因為輸給你個鈴鐺就懷恨在心呢,你真是喝多了。”
眾人聽了易銘的話感覺很好笑,都笑了,然後又繼續喝酒了。陶夫人不放心跟了上來。來到後院的假山旁的亭子裡,陶夫人讓易銘放下浩然,浩然如一癱泥似的坐在了地上。小鳳去拉他也拉不動。
“陶浩然,我知道你心裡有氣,當年我極力反對你娶鈴兒,也跟你講過原因,你是明白的,可你為了氣我,從妓院納了妾,我也沒有虧待她,因為我知道我欠你的,但是我沒有做錯,有一天你就明白一個當母親的心意。現在新娘子娶進家門了,你可以好好待她,也可以冷淡她,隨便你,不管你怎麼對她,我都會像對待女兒一樣的疼她。你可以無情,但我不能無義,你好自為之吧。”說完陶夫人就轉身走了,看到小鳳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她才想到剛才有一句話似乎說重了,特別是當著易銘的面,但是她現在不想和小鳳說道歉的話,因為事實上她就是來自妓院,這是她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不能接受的,她認為自己默許她的存在已經夠大度的了。
易銘架起浩然來到後院子,也就是他們住的梅苑。肖媽媽和梅香見有人進來,都站了起來。
“送新房還是送哪好呢?”李易銘有些猶豫了,他問小鳳,小鳳看到新房外站著兩個林家來的傭人,她只好說送新房吧。
李易銘想也應該這樣才對,只是把喝得酩酊大醉的新郎送進去,真是對不起新娘子。
“這是怎麼回事?新郎官怎麼喝這麼多酒?”肖媽媽問道。李易銘說是因為高興。
肖媽媽認識到面前的小廝,她高興地說道:“剛才在林家就是你吧,我說怎麼這麼面熟?”
小鳳狐疑地看看易銘,她忽然明白了陶夫人為什麼讓易銘穿小廝的衣服了。看來陶夫人與新娘子的母親關係不淺呀。
雪貞在肖媽媽出去後,就把喜帕給掀了,她感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