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為姚瑤了,這麼適合一決死戰的地方她怎麼找到的呀。
踹門,進屋,我冷靜地舉起槍。面對著那個讓我恨不得生吞活剝的女惡魔!
我想要麼乾脆不要多廢話了,直接一槍崩了了事。哪怕她用刀架在沈欽君的脖子上,速度也不可能比我快。
直到我看到她手裡攥著一枚打火機,然後這滿屋子的汽油味簡直讓人作嘔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也許今天沒想過要活著出來的人,不止我一個呢。
“姚夕,看不出來啊,你什麼時候把自己變成這樣了。”狀巨助血。
我說自從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做夢都想著有天能打爆你的腦袋。
“沈欽君就在這個地下室,我倒地的一瞬間——”姚瑤呵呵冷笑:“這火苗就會把他當成爐內烤鴨一樣。”
我瞄了一下地上的一具男人的屍體,跟之前那個炮灰差不多。看樣子,都是姚瑤不知道花了幾個錢弄上來的。
“你還真是夠狠,一個活口都不留。”我咋了下嘴,才意識到自己對死亡這件事已經開始麻木了。
身邊經歷了這麼多,誰還會在乎一個陌生人呢。
“廢話,他們的作用就是幫我把那個男人綁來,難不成還留在身邊等你利用?”
“錢我帶來了。”我把箱子往地上一丟,散亂的鈔票被甩了出來,紅彤彤的,又罪惡又吸引人。
我笑著說,你燒啊,現在就點火好了。你燒的不是我的錢也不是我的男人,我不心疼呵呵。
我知道姚瑤猶豫了,也就是這猶豫的一瞬間,我一腳踢飛了她的打火機,穩穩接在手裡。然後祭起槍托砸在她腦袋上!
這鐵傢伙掂在手裡還是有幾分重量,她一個少了條胳膊的殘廢本來就站不穩,這會兒頭破血流的,直接就撲倒在地。
“姚瑤,真以為憑你一條瘸腿的母狗,能鬥得過我麼?
你這種人,輸就輸在過河拆橋拆的太快了。”我舉著槍對著她:“把沈欽君放出來!”
我贏了,這場戰鬥真的是贏的太舒爽了。
我想我要不要先把她的另一條胳膊也打廢,這樣再動手會更容易些。
所以我壓根就沒想到,身後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居然站了起來!
他抄起壓在身下的棒球棍,直接揮出了我眼前的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姚瑤走到我身邊,撿起我的槍,然後猙獰的笑聲迴盪在我耳畔:“地上的錢,你拿一半,給我留一半。”
“謝謝姚姐!謝謝姚姐,我媽的病,終於有錢——”接著就是一聲槍響,那可憐的男孩直挺挺地就倒在我面前。
我睜著眼睛,四肢卻動不了。
然後看到姚瑤俯下身來,一張放大的臉落在我幾乎被血迷糊住的眼簾之前:“姚夕,忘了告訴你,我更習慣把所有人都利用完了再殺。
我從十歲起就在算計怎麼才能讓你死的慘一點了,而你一年前才開始想我死。
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我再醒來的時候,手腳都是被綁住的。頭上炸裂一樣的疼,睜眼睜了好久才掙脫開被鮮血糊住的睫毛。
屋子裡只有一盞煤油燈,姚瑤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前。單手數著那些紅燦燦的鈔票。
我的背沒有靠牆,而是靠在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上。
知道後面有身軟軟的呼吸和低低的呼喚,我才知道我身後的人就是沈欽君。
“姚夕你怎麼一個人”
我知道他也是被綁住的,綁的比我也好看不到哪去。
我還轉不過身來,低低問了一句:“你要不要緊?”
“別互相操心了。”姚瑤把錢一打一打重新裝箱:“等我僱的車到了山下,我就一把火送你們兩個下地獄。到時候,什麼傷啊痛的,都沒感覺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還在,我還愛(大結局)
外面的雪還在下,就好像要給這一出悲慘世界的獨幕劇落下應有的氣氛。我覺得這座融在天地間的小木屋都已經開始岌岌可危了。
我想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不過問沈欽君也白問,他都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了。
這時候的我們兩個是被綁好丟在一處的。看起來有點像堆疊的麻袋。
他似乎沒有受很重的傷,但血腥味還是有的。
我用餘光看到他有一條腿很僵硬,褲子上的溼濡貌似都已經凝住了。估計是姚瑤之前在電話裡那一刀戳傷了他的大腿。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