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那般小氣，說什麼都不給，還一臉擔心地跑了。我氣不過，回來找千靈一起配了這些香料加進去了。味道和秋絳那個一模一樣。”嫣巧說著還有些自豪。

楊瓊轉頭看向千靈，千靈點頭。“確實是我幫嫣巧配的。”

“那你怎麼不帶？”

千靈道：“你幾時見我帶過其他味道的香囊了。”

嫣巧搶話道：“青燁不瞭解千靈。她擅於配製香料，卻從不自己佩戴。”

“為什麼？”楊瓊奇怪道。

千靈臉色一白，沒有說話。嫣巧的神色也有些尷尬，吶吶地不再出聲。

楊瓊看出千靈心裡有事，卻不便再繼續追問。眼下緊要的是嫣巧的話裡提到了秋絳，又提到香囊的事。看來應該和秋絳脫不了關係。

幾個人正說著話，門開了。進來兩個小太監，帶著嫣巧去問話。

千靈看到嫣巧被帶走，有些擔心。楊瓊安慰道：“你擔心也是無用。不如輕鬆些，一會兒咱們也得去回話。”

千靈點頭，深鎖的眉頭卻沒有鬆開。

嫣巧這一去時間頗久，這讓千靈和楊瓊都更加擔心了。正胡思亂想著，門再度開啟，小太監叫著千靈和楊瓊的名字，一道帶了出去。

進了問話的偏房，兩個人給何總管問好，然後乖巧地跪在地上。

內務府總管何祿是個很白淨的中年人。看上去並不兇惡，甚至有些面善。他此刻一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正在用杯蓋刮茶葉沫子。也不見他開口，倒是一邊的另一個大太監開始問話。

“誰是千靈啊？”

千靈急忙回道：“回公公的話，奴婢是千靈。”

大太監瞥了千靈一眼，問道：“嫣巧身上香囊裡的香料是你配的？”

“是奴婢。”

“你怎麼想起來配這種香料啊？”大太監的表情開始出現些微的改變，很明顯，千靈的回答是個關鍵。

千靈依舊低垂著頭，將之前嫣巧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

大太監看了何總管一眼，繼續問道：“這麼說來，你對香料很熟悉了？”

“會公公的話，奴婢家裡是做香料生意的，奴婢自小就和這些東西打交道，自是熟悉。”千靈回道。

這時何總管道：“去拿些香料過來，讓她試試。”

門外立刻有小太監開始忙活，很快拿了些七七八八的香料進來。楊瓊偷眼看去，確實和千靈以往弄的很相似。

一個小太監送來一個香囊給千靈，千靈接過聞了聞，就還給了小太監。然後到桌子前仔細看了看這些東西，低頭挑揀起香料。沒有多少工夫，她就將自己搭配好的香料放進備好的小托盤，默默退回到原來跪著的地方。

何總管將之前的香囊和托盤裡的香料一次聞了聞，笑著點了點頭。“倒是個人才。”說完朝一旁的大太監使了個眼色，大太監心領神會，命人將千靈帶下去，開始盤問楊瓊。

“青燁姑娘是娘娘貼身侍候的人，尤其是跟著娘娘去了林芳閣。對於娘娘的飲食起居應該是最清楚的。”大太監說話的語氣明顯客氣了很多。

楊瓊搞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只好微微點頭。

“青燁姑娘可熟悉香料。”大太監問道。

楊瓊老實地搖頭。學著千靈的樣子回話道：“回公公的話，奴婢對於這些一竅不通。”

“青燁姑娘。”大太監靠近楊瓊，低聲道：“娘娘在林芳閣養病的時候可曾遇到什麼事情啊？”

楊瓊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答。事情她們倒是遇到很多，問題是這太監指的是哪一件啊？

大太監見楊瓊不答，扭頭看向何總管。

“娘娘在養病期間可曾中毒？”何總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了過來。

楊瓊繼續保持凝眉思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娘娘果真中過毒？”這次連何總管都有些緊張了。

楊瓊摸不清這何祿到底是什麼人，說與不說都怕犯錯。後來索性一臉委屈道：“總管大人，奴婢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知道這些？娘娘養病的時候，所吃的飯食都是外面送進來的，您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嗎？”

何祿看著楊瓊，半晌才笑道：“難怪娘娘獨獨留了你在身邊，是個明白事兒的。”

楊瓊回到房間，千靈和嫣巧已經等著她了。一見她回來就迎上來問道：“怎麼樣？何總管有沒有為難你？”

楊瓊笑著搖搖頭。問嫣巧：“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