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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晏跪在地上,低著頭在思考。良久,他抬頭道:“娘娘開恩。”
康妃一嘆。搖頭道:“冥頑不靈。枉費本宮的一番心意。如娟,去請皇上。”
如娟應了一聲剛要出門,卻被張晏死死地拉住衣角。
“娘娘開恩啊!奴才不是不想說。可是如果奴才說了,奴才一家都活不了了!娘娘,奴才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奴才的家人是無辜的啊!”
這淒厲的哭喊聲,令楊瓊聽了都不忍心。
康妃平靜道:“你不說,你的家人就能活下來嗎?”
一句話,成功地讓張晏止了聲。他到此時才想明白這個問題。自己背後的那人的主子自然得罪不得,但是面前這個康妃娘娘也不是好招惹的。現在很明顯,說了是一死,不說也是一死。
張晏哆嗦了半天,抬頭道:“娘娘,奴才說了,您能保奴才一家平安嗎?”
“不能。”康妃沒有半點猶豫。
張晏愣在那裡,不敢置信地看著康妃。
“張晏,你不過是個奴才。還是一個要害本宮的奴才。本宮為什麼要護著你的家人?”康妃的眼睛裡滿是寒霜。真當她是菩薩嗎?什麼人都會救?
“奴才明白了。”張晏低下頭,一言不發了。
康妃朝門口的如娟使了個眼色,如娟立刻推門。卻又被張晏拉住了衣角。
如娟大怒道:“大膽張晏,娘娘面前,也容許你這般反覆無常,討價還價的?”
張晏無奈,只得咬牙道:“娘娘,我說我說。”
康妃示意如娟將門重新關好。“說吧。”
張晏背後的那個人自然就是嫣巧。原來張晏同嫣巧入宮前就認識。嫣巧沿街乞討的時候,張晏還曾施捨過她一些吃食。不過張晏家裡也窮,這才在酒樓做了學徒。後來酒樓老闆獲罪,拿他去頂罪。他年紀小,就淨身入了宮。
後來在瓏華宮和嫣巧再次遇上。兩個人也算是舊識,一來二去,就比其他人更親近些。嫣巧貪嘴,張晏便經常給她留些好的吃食。嫣巧也時不時給他一些散碎銀子。張晏問過嫣巧哪裡來的銀子,嫣巧只說是康妃賞的。張晏知道嫣巧雖然不是貼身伺候康妃,在康妃面前也是得臉的,也就沒多想。
這次的事他原本什麼都不知道。待聽雲巧說燕窩裡有毒的時候,嫣巧才過來悄聲告訴他重新燉一碗燕窩的事情。還威脅說,一旦事情鬧開,他絕對沒有活路。就算康妃不追究,這瓏華宮也定然容不下他。而他出了這樣的紕漏,哪個宮的主子還敢用他?張晏是受過苦,捱過欺負的人,他知道那種被太監宮女們欺負的痛苦。這樣想著,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待雲巧被帶走之後,張晏預感到事情不對。找了嫣巧到小廚房。嫣巧大方的承認燕窩被她調換了,雲巧端走的那一碗才是有毒的。並且告訴張晏,為今之計,要麼他逃離皇宮,要麼就是一死頂罪。這樣嫣巧的主子會給他五百兩銀子,否則,他全家都會沒命。張晏是個老實人,哪裡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只能按照嫣巧說得做,他既然出不了瓏華宮,就只有走第二條路。
康妃聽完,又針對一些細節反覆問了幾遍。見張晏答得基本一致,料想應該是實話。這個張晏也確實是倒黴。糊里糊塗被攪和進來。但是有罪就是有罪,即使不是主謀,也是個從犯。
康妃命元香進來將張晏帶下去看管好。“好生看著,別讓他死了。”
元香領命,帶著人將張晏捆了壓到偏殿之中。
“在這宮裡,愚蠢也是一種罪過。所以本宮說,本宮的身邊不要蠢人。”
楊瓊當然記得這話康妃曾經說過。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這話的真實含義。
“這麼看來,下毒的是嫣巧?”如娟問道。
康妃饒有興致地問道:“猜猜看,嫣巧背後的主子是誰?”
如娟和楊瓊對望了一眼,楊瓊道:“娘娘您知道了?”
康妃笑著搖頭。“你們當本宮是神仙嗎?這樣毫無頭緒怎麼會知道?”
如娟為難道:“娘娘也說是毫無頭緒了,這讓奴婢怎麼猜嘛?”
康妃一瞪眼。“有了頭緒你還猜什麼?快來猜。青燁,你先猜。”
楊瓊苦著臉。怎門感覺像是在陪康妃做遊戲一樣?她在腦子裡逐一過濾著宮裡面的各位主子。最先想到的當然是皇後。可是皇後若要動手,絕不會是現在,也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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