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凡湊過去，一巴掌拍在張超肩膀上，嚇得這廝渾身一抖。

“想什麼呢？”蘇亦凡問，“是不是覺得人生特美好？”

“你怎麼知道”張超跟蘇亦凡聊天也是散漫慣了，說了半句才意識到不對，“我靠！你小子套我話？”

“一臉春水盪漾，當我瞎子啊？”蘇亦凡聳聳肩，“行了，我沒要問的，已經有答案了。”

張超臉色大變，拉著蘇亦凡趕緊小聲道：“哥，哥我錯了行嗎？你別這麼一臉看破的死樣我真的就是跟林露喝了個咖啡，聊了一會天，沒別的。”

“這麼心虛？你說你晚上去了那條街我都信。”蘇亦凡所說的那條街，當然那是妮爾曾經帶自己去過的，滿是愛情賓館的那條街。

“”張超一臉無奈，就差詛咒發誓了，“大哥，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林露？就算不信林露還得信唐穎？你覺得可能嗎？”

蘇亦凡點點頭：“我知道你沒那機會，我就隨便說說。”

張超都快哭了：“媽的下次再找你幫忙我是小狗。”

“沒事，我主動幫你。”

“”

蘇亦凡其實也就是隨便逗逗張超，他覺得現在這個張超比那個只知道遊戲的好哥們有意思多了。

至於張超和林露之間到底有沒有可能，蘇亦凡倒是覺得不重要，至少這是人生中必要的修行經歷之一，他自己還沒參透呢，也沒資格指點張超。

到了中午放學，蘇亦凡發現學校門口居然聚集了很多人，都年紀不大，有的人帶著相機，有的人則拿著錄音筆和手機，看上去不像是學生家長。

稍微打量了一下這些人，蘇亦凡有點明白了。

這是楊冰冰和程水馨搞了快閃活動影響仍在繼續，一幫記者來抓新聞了！

這麼想一下，兩人現在逃去美國還真是個好選擇，至少不用面對各種噁心的提問了。

繞行過這些記者，蘇亦凡直接上了蘇小輕停在學校門口的車，對蘇小輕微微一笑，感覺兩人好像又到了最開始見面的那些時光。

“有什麼好訊息嗎？”

蘇小輕笑了笑：“剛收到的訊息，程水馨好像要剪掉趙玄父親一根手指給趙玄寄過去。”

蘇亦凡臉上的笑容迅速定格。

第四百章　有趣的小姑娘

程水馨躺在黑暗中回憶了一下自己跟楊夫人見面的場景，覺得這位商界女強人當真是有一股區別於普通商界人士的氣場。

在那些所謂的商界奇才描述中，程水馨覺得比爾。蓋茨的描述大概是最接近楊夫人的。

平時非常和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老鄰居，喜歡談論一些跟商業無關的話題，對生活品質有一定要求。

只有在真正做商業決策的時候，才會釋放出真正的一面，各種兇殘，各種不給對手留餘地。

楊夫人穿著非常居家的衣服，見到程水馨的時候還很美國人地抱了抱她，這個動作讓跟在一起的安妮都驚訝地眨了下眼。

曾幾何時，楊夫人對人這麼親切過了？

倒是李恩旗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似的，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著楊冰冰跟她母親見面。

楊冰冰還是對楊夫人有點生疏，喊了一聲“楊夫人”就沒了下文。倒是楊夫人看見自己女兒之後眼神變得很柔軟，過去也抱了一下楊冰冰。

程水馨對這些細節觀察最為仔細，看得出楊冰冰身體還是略僵硬的，就在楊夫人鬆開楊冰冰之後過去拉著她的手，讓楊冰冰的情緒自然一些。

這樣的見面給人感覺略尷尬，楊夫人身邊帶著的人並不多，有幾個親戚，其中也有楊冰冰曾經提及比較厭惡的王放。

看到這個楊冰冰一直都很討厭的人居然還在出現，程水馨覺得自己大概能明白一些楊夫人的心態了。

楊夫人毫無疑問很溺愛楊冰冰，但她也同樣不希望楊冰冰在這種溺愛中徹底變得毫無鬥志，對生活沒有奮起抵抗之心，所以她安排了一個楊冰冰很討厭的表哥時不時來刷一下存在感。

正是這種方式，讓本來對楊夫人心生反感的楊冰冰依舊養成了一些特點，這些特點都是楊夫人所希望養成的。

譬如堅強，譬如能夠自己跟寂寞相處，譬如有自己的原則，譬如不會被一些浮誇的東西吸引

程水馨不得不承認，楊冰冰確實有一個優秀到了極致的母親，她連怎麼教育跟自己向來不和的女兒都那麼擅長。

人生中這樣闊別已久的相見總是很美好，楊夫人熱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