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自己做的,自己認栽,這是妮爾的作風。
電梯門開啟之後,妮爾看到一條雪白的通道。
就像是傳說中的冰雪世界那樣白,白得一塵不染,白得讓人心悸。
妮爾站在這耀眼的白色通道里愣了一會,努力讓自己的視力適應這種雪白。
一旦適應了這種白色,妮爾反倒開始覺得這樣的白色純粹得到讓人心神安寧,有一種安詳的美。
蘇小輕很喜歡白色,妮爾知道。
從電梯裡出來,踏上充滿了白色的地面,妮爾甚至都開始有點嫌棄現在髒兮兮的自己,她有一種玷汙了純淨的感覺。
蘇小輕的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妮爾只能拿著老式手機一步一步往前走。
雪白的通道很長,妮爾走了一段距離後發現通道並非筆直,自己已經看不見後面的電梯了,也看不見前面的盡頭在哪裡。
就像很多人的人生走到了某個階段,無法觸及過去,也看不到未來,只有空白的迷惘。
但妮爾畢竟是妮爾,她依然朝著正前方一步一步走過去。
走了大約數百米的距離,妮爾終於看到一扇門。
連門都是白色的,跟周圍的雪白略有一點區別,是銀白色。
在妮爾接近之後,那扇銀白色的門忽然自動開啟,妮爾看見了蘇小輕。
蘇小輕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帶著一副金色的護目鏡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上的靠背非常高,形狀有點奇怪,但緊緊貼合在蘇小輕的背部曲線上,讓她的背影顯得很挺拔。
聽到門開的聲音,蘇小輕的椅子轉過來,妮爾看見了蘇小輕的左手上戴著一隻有點奇怪的銀色手套。
就算是在這麼多的白色裡,蘇小輕的面板依然顯得雪白乾淨,讓妮爾看了都覺得有些嫉妒。
比起蘇小輕,一身髒兮兮的自己的確是有點可笑。
“接下來怎麼辦?”妮爾雙手一攤面對蘇小輕,她的態度依然不怎麼好,“你要對我興師問罪了嗎?”
“惹了這麼多事,終於肯見我了?”蘇小輕微微一笑,“因為你,蘇亦凡差點死了,你還真是艾伯特的得力愛將呢。”
妮爾受不了蘇小輕的諷刺,但她也知道這次的確是自己太沖動,完全罔顧了蘇亦凡的實際戰鬥力。
“所以我在這裡了,隨便你怎麼處置。”
蘇小輕摘下護目鏡,讓它蕩在自己的脖子上:“真的隨便我處置嗎?”
“”
妮爾本能地覺得蘇小輕的話語中帶著很可怕的陷阱,不敢亂答應。
“就像之前說好的那樣,給蘇亦凡當個沒脾氣的小奴隸怎麼樣?”
“就算我做得不對,你也不許侮辱我!”妮爾急了,“我願意跟蘇亦凡在一起玩是我的事,你不要亂參與!”
蘇小輕呵呵一笑:“你還是挺在乎蘇亦凡的嘛,一說到跟他有關的事就著急。看你這樣,我挺高興的。”
“我樂意!”妮爾一點都不領蘇小輕的情緒,張牙舞爪地喊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來求你,你就能得意了?”
蘇小輕聳肩:“我可沒這麼想,幫你是蘇亦凡的意思,他想幹什麼我都會支援。”
妮爾因蘇小輕的話迅速冷靜下來了,她看著蘇小輕,聲音有些不自然的驚訝:“你不打算找我麻煩?”
“當然打算,不過那個可以等之後再說。”蘇小輕無所謂地攤手,“既然蘇亦凡還算平安,我可以先不考慮殺你。”
妮爾左右看了看,蘇小輕周圍沒有人,就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在蘇小輕的背後是一個多螢幕的操作檯,旁邊還有一張白色的單人床,床周圍是一些連妮爾都不認得的儀器。
整個房間的裝飾色基本上都是白色,就連燈光都是自然柔和的白色。
妮爾在心中估量了一下,她甚至在考慮自己現在衝過去,有多少分把握能把蘇小輕制服。
蘇小輕看妮爾就像在看一隻打算竭力蹦起來的蟋蟀,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的笑。
“你認為我會給你那種機會嗎?”
蘇小輕對他人內心世界的瞭解,往往讓人震驚。妮爾幾乎是下意識地想反問蘇小輕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旋即又覺得這太愚蠢了,等於直接暴露自己的想法。
“你躲在這裡幹什麼?”妮爾決定岔開話題,“蘇亦凡現在被送去治療了,你不去看他?”
“我當然要去,但是在去之前要把他交代我的事做好。”蘇小輕起身,又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