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您老人家剛才不是說她想見俺咩?夏小葵笑,“呵呵,留她一個人在家吃晚飯不太好吧?”反正大家都不是外人——
“她跟朋友出去玩了,有時候比我回家都晚。”頓了頓,接著說道,“怎麼,跟我一起吃飯這麼不自在?”
她哪敢啊?以往的經驗告訴夏小葵,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只有絕對服從才能保住飯碗,運氣好的話,還能升個一官半職。
“怎麼會?呵呵,郝總您多慮了——”
對面的男子一揚眉,“叫我郝子臣就可以了。”
夏小葵腹誹,還不是你先假裝不認識的?!
“郝妹是個話癆,上一次在馮記,只聽她一個人說個沒完,我們也沒說上幾句話。”
是這樣咩?明明是你端著一張冰塊臉,害人家都不敢跟你講話。
“這些年過得好嗎?”
多像分割多年的情侶在愛恨情仇之後重逢時的臺詞啊,夏小葵恍恍惚惚想到顧思洋,除了那段昏暗得不見天日的日子,“嗯,挺好的——”
“你變了不少——”
嗯,變漂亮了是吧?夏小葵的小心心一陣激動,快點說,快點說。
“話少了,以前你跟郝妹就跟兩個小喇叭似的,兩張小嘴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夏小葵真想拋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那是因為跟你不熟,還有,你頭頂上閃亮的boss頭銜。
“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你才受過刺激呢,你全家都受過刺激——
夏小葵悶悶地答:“沒有。”
郝子臣挑眉,“那是因為什麼?得病了?”
⊙﹏⊙b郝boss,您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郝妹的打破沙鍋問到底?還是您郝氏家族的人都遺傳了這項技能?
夏小葵終於抬起眼皮,老實回答,“於公,您是上司,我只是一個小職員,公司明文規定,上下級之間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能過分親密,以免遭人閒話;於私,我們只不過是重新相逢的舊識,分開的時候大家都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重逢之後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我總不能balabala地向你講一籮筐我的私人生活吧,你肯定不感興趣,所以,總的來說,不是我受刺激了,也不是我得病了,而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共同話題和語言。”
郝子臣微微一怔,眼中的神色有些黯然,“要是我感興趣呢?”
“什麼?”balabala地說了那麼多,說完之後夏小葵自己就後悔了,她怎麼還是改不了老毛病,裝幾分鐘就把誠實的缺點暴露出來。
“你的私生活——”
變態,夏小葵嘴角抽動,“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
“沒有關係,反正我們正在相親,你的私生活我早晚都是要了解一些的,比如你現在的朋友,你現在的愛好——”
“停——”夏小葵茫然地抬起頭來,淚目道,“你剛才說我們正在幹什麼?”
郝boss難得地裂開嘴笑了,露出森森白齒,“相親,我說錯了嗎?跟胸大腰細臀圓腿長面板白的夏小葵小姐相親。”
鄙視之——要拿這句話打趣到她什麼時候?!
“郝總,你在開玩笑吧?”眨巴眨巴眼睛,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叫我郝子臣——”
“哦,郝子臣,你一定不是認真的吧?”
“我是認真的。”
“你——你——你——”
“我確實不喜歡相親,但是總不能辜負郝妹的一片好意,對吧?”
你不是喜歡男銀嗎?夏小葵幾乎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硬是把這句話吞回到肚子裡去。
“郝妹那邊我跟她講——”
“但是我以後還是會被她拉著去跟別的女人見面。”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作為員工不應該主動承擔上司遇到的難題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上司在生活中遇到的難題難道也要員工分擔?如果上司哪一天獸慾大發,是不是也得員工來解決?
“這——跟工作不是一碼事。”
“我說是一碼事就是一碼事,現在是一碼事了沒?”
“呃是了。”
“為什麼不願意?”他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她身上,問出這句話時,竟有幾分猶豫。
要不要說粗來?糾結ing——他不會是想拿她當擋箭牌吧,那她是不是太悲催了?糾結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