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撲鼻而來,詩裡面常說喝酒就能讓人忘記最傷心的事情。她從小未曾沾過酒,更不清楚自己酒量如何,只將手裡的酒當做清水飲下。
那時她還不知,以她的體質,再是讓人醉生夢死的酒對她來說都如同清水一般,喝了反而使人更加清醒。
幾罈子酒牛飲下來,人是沒醉,反而喝得尿急。
她傷心憤慨地將酒罈扔在地上,正準備離開,卻又不小心腳下一滑,手腕被碎片給劃破。
看到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身體的力氣像是在瞬間被人抽空,她癱軟的坐在地上,全身不停的顫抖,臉色慘白如紙,蘇家滅門那一幕驀地浮現在腦海之中。
她尖叫著捂住腦袋,拼命搖頭,蘇府上下慘死在她面前的畫面卻揮之不去。
就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一樣,使得她快要無法呼吸,就在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抱住。
“別怕,都過去了。”那人輕拍著她的背,聲音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一般溫潤柔和。
自蘇家滅門之後,就在也沒有人如此抱過她,被陌北師父帶回北谷的一路上,即便是她止不住的哭泣,師父頂多也只是安慰她幾句。這樣如親人般的擁抱,她甚至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