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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昂,對著無所事事在吃栗子糕的伊寒江發號施令,“明知道昂兒腳步還不穩,還不去看著。”

話音才落就見景昂踢到了小石子摔了一跤,霎時急得他身後的宮女太監像是火燒屁股一樣不知所措。

她無事的看著景昂含笑的自己跌倒自己起來,滿地厚厚的一層落葉,早上又是起了秋風,她特意給兒子換了厚實一點的衣服,摔不疼他的。

只是景昂摔不疼,皇帝卻是心疼了。景故淵又去將景昂抱回亭子裡,邊問,“疼不疼?”

景昂抓著撿來的霜葉,睜著大眼打量著霜葉上的五道裂痕,奇怪與他之前在王府裡見過的嫩綠嫩綠的葉子完全不同。

景故淵教道,“這是霜葉。”

景昂學語,“葉葉、葉葉。”他高舉葉子從景故淵懷裡掙脫去到皇帝跟前遞上這份隨手撿來的“禮”。換得皇帝開懷大讚他聰慧懂事,當場賞賜了一塊三年前屬國進貢的金絲玉雕的魚躍龍門鎮紙。

“越是聰慧後天更是要好好的教,尤其是爹孃,更是要以身作則。”說著掃了眼伊寒江不成體統的坐姿。皇帝吩咐張敬拿來飴糖,景昂喜歡吃,他就日日讓御廚做。也不怕十年八年後寵出一個二世祖,到底是誰該以身作則。

景故淵道,“昂兒他們三個還年幼,正是需要兒臣多投放些精神在他們身上,父皇既是已經復原,一切也該還原如初才對。”

皇帝不同意道,“朕不上朝的這些日子你將朝堂打理得很好,從前逝去的光陰就不說了,你既是有這樣的才幹,總不好浪費了。”

伊寒江道,“他要教三個孩子讀書寫字,忙的很呢,怎麼會浪費。”

“相夫教子那是為人妻為人母的責任。”皇帝又是“賜教”了,說來說去就是覺得她不盡責,沒盡好男主外女主內的本分,才不能讓景故淵一門心思放在建功立業。

她回嘴道,“這邊又是要求女人無才便是德,又要女人相夫教子。既然是無才要怎麼教子,自相矛盾。”

景故淵是打定了主意不願意干政,便搶在皇帝又是打算發表何為陰陽乾坤之前說道,“其實朝廷的事四哥一人處理已經是遊刃有餘,他才是真的有比干管仲之才,父皇對兒臣的誇讚兒臣不敢貿然領功,只因為若非四哥幫忙和分擔,故淵一人實在挑不起那重任。”

“你們兄弟幾個本事如何朕會不清楚麼。故淵,你真不明白為何朕要你和綿衍代理國事麼?”突然捲來瑟瑟秋風,掃得地上的落葉打轉,景故淵取來一件外衣披在皇帝身後,“一來朕對你四哥確實是有些虧欠,二來朕是不願意你成為眾矢之的。若是把權利都交託於你,朕怕許多人會對你面服心不服,司機找機會對你不利。所以必須要人與你分擔這個擔子,而你四哥畢竟是你救回來的,承你一份恩,他若是”

景故淵柔和的阻斷了話,“父皇您多慮了。”

皇帝望著深沉的秋意,病後的消瘦使得他削尖的下巴和凹陷的眼窩加深了蒼老,“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反倒是心境變了,想到要對著滿朝文武和批閱不完的奏章,還不如對著孫兒,聽他們含糊不清的學語。朕是真的老了吧。”

“父皇正值春秋鼎盛。”

“朕已經是做爺爺了,該認老了。你博覽群書,可知有哪朝哪代皇位交接時是順應自然而非血流成河的?”景故淵沒有作答,歷朝歷代為了皇位機關算盡血流成河的例子多不勝數,是一個比一個手段慘烈,要舉個溫和的例子倒是難為他了。“朕在想老天沒有收走朕的命是不是有什麼含義。”

景故淵笑道,“父皇福澤深厚。既是順天應命為百姓操勞半生,上天慈悲,總會賜下福祉。”

皇帝直白問道,“朕本是屬意你,只是你不願意。兄弟之中你覺得有誰可擔大任的?”

伊寒江多少把注意力投到皇帝那,只因為聽著像是有退位讓賢的意味。之前不確保自己是否能夠活下來時,他該是已經寫好了一份遺照交代了繼位的人選才對。

如今又是問題景故淵的意見,是想法有變麼。

景故淵委婉的推脫了,“兒臣愚昧,只怕不能為父皇分憂了。”

“你哪裡是愚昧,你是太無所求不想惹是非才對,若是從前除你之外,該是老四最適合,只是如今對他,朕心裡有了刺。”

皇帝指的該是他親自下旨判景綿衍流放的事,他是怕景綿衍對他懷恨。不論古今,天子之心都是多疑猜忌,他能對景故淵推心置腹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難得,不可能要他對誰都一視同仁。

只想起當初慧妃臨死都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