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弱。可我怎麼聽你的語氣,好似與我有什麼關係。”
伊寒江笑,“若不是你哪一日一時的‘好奇’安兒為何偏偏在顏安被抓以後發病,景馳拓怎麼會醋勁大發,只當一切都是佈局。他腦子被門夾壞了聽不下勸也就罷了,你也是要做娘了,你會不會拿自己孩子的安危亂說?”
孔濂溪道,“你曉得我不如你聰明,完全是無心之失,又怎麼能料到結果。”
伊寒江淡笑的問道,“蘇婉容真的有推你麼?”
“你不是有親眼看到麼?”
“我只看到她的手碰到了你,至於有沒有用力推你,只有你和她心裡有數。”蘇婉容若是真用盡氣力推她,而她又是措不及防肚子正好撞在硬物上,她這瘦弱身子,竟是無事連胎氣也沒動實在是不合情理。
孔濂溪轉了話,“聽說之前你為了她發了好大的火,還為此懲治了一個廚子。你從前不是這樣古道熱腸,你是要幫她麼。”
“我曉得以你現在的本事,或許已經不把虎落平陽的蘇婉容放在眼裡了吧。”一個女人沒了孩子以後還再也無法生育,漸漸的年老色衰,連美貌這一件利器也會失去,看在很多人眼裡,已經是再沒有優勢了。
孔濂溪睨一眼景昂,見他把落花放在伊寒江肩上垂落的烏髮間,眼兒彎起來燦若星辰,和景故淵的笑真的是太像了。“這是景馳拓府裡的家事,寒江,你和王爺恩恩愛愛就好,又還有三個幼子要你養育教導,你又何必再費心去理別人家的事呢。”
“你說得對,你和蘇婉容之間的糾葛又關我什麼事呢,我實在沒必要插手。”伊寒江笑得意味深長,孔濂溪心生疑惑,但轉念一想卻又認定她是在故弄玄虛,真真假假的,她也不是頭一回把假話當真了。
伊寒江拍拍景昂的小屁股,當孔濂溪視而不見了,“花殘粉退的,這御花園也沒什麼好看了,回玉鉤宮去,讓御廚弄碗米糊給你吃。”
兩日後的夜裡,景故淵回房見伊寒江坐在梳妝檯前,低著頭專心的看著什麼。她聽到關門聲,頭也不抬,“都睡了?”
景故淵曉得她指的是三個兒子,一臉的幸福洋溢,溫柔得窗外薄紗般的月光都要甘拜下風,“睡了。”
伊寒江以他活該的口吻幸災樂禍,“讓你不要這麼慣他們,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奶孃都拿他們沒有辦法,非要你親自去哄他們才肯睡。”
景故淵縱容道,“大一點,就不會這麼依賴了。在看什麼呢?”
伊寒江揚一揚手裡的簪子,就是慧妃送她的那一支黑木檀梨花簪子。“慧妃還在時,每每進宮時常要戴這支簪子,討厭到巴不得就把它扔在櫃子裡眼不見為淨,現在慧妃不在了,我再看這支簪子,又覺得其實還挺順眼的。”
“你說我下一回進宮戴著好麼?”景故淵一言不發,伊寒江把簪子插到鬢上攬鏡從左到右照了一遍,又取下轉身道,“怎麼了,難道是擔心你爹看到我戴慧妃送的簪子會不高興?”
景故淵退下外衣,笑說,“父皇忙於操勞國事,哪會記得曾幾何時哪個妃嬪戴過什麼樣的簪子這樣芝麻綠豆的小事。只是你這笑法,總覺得好像又有人要倒黴了。”
“王妃。”總管知道這時辰他們要準備更衣就寢了,不好入內來稟報,便在屋外頭低聲道,“孔大人來了,說有急事要見你。”
伊寒江把簪子放回梳妝檯的抽屜裡,“說我出去了,不在府裡。”總管有所猶豫,定定站在屋外,影子也定在窗紙上動也不動。“就按我說的去回,他要是問我去了哪裡,你就說是和你家王爺一塊出了城,快則明天,多則三五七天才會回來。”
總管領命離去,景故淵說道,“可見你是知道孔大人是為何事而來的,不出去真的好麼?”
她漠不關心道,“我倒是能無動於衷,但他若是求你呢?你能不給這個長輩面子?到時你在一旁幫腔,我左邊右邊兩隻耳朵不聾才怪。你也別管了,聽我的,早睡早起吧。”
她脫了鞋子上床,扯開床尾整齊疊放的被子,上頭有早晨,蕊兒抱出去曬過日頭後的味道。
景故淵還站著冥思,其實老頭子會緊張的要不就是國事要不就是家事,若是有八百里加急的國事,該入宮面聖而不是來湛王府。這麼一減,也就是為家事而來了。
“伊北望那小子沒來,可見孔家宅子無事,老頭子嘴裡的急對我們來說是一點也不急。”想起孔濂溪在御花園時的那番話,伊寒江笑道,“人家的家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忘記顏安的手,景安的死了麼。”
即便有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