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死去,面板變的質地細密發出皎潔的光彩,眉目變的更加精緻具有吸引力,眼睛眼睛深棕色的那部分如同夜色一樣純黑。
威爾忍耐著失血帶來的微痛和眩暈,有些不高興。其實他只是想把手指伸過去而不是脖子。不過他還是安撫性的撫摸著呂黎的腦後,然後在差不多的時候把他推開,他對上青年的眼睛,那裡面有一點依賴,有一點茫然,但是就像是黑曜石一樣的漂亮。威爾發現自己可以很輕易的看透呂黎的思維,甚至可以感受到血液給他們帶來的羈絆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的確是親人一樣。
呂黎看著威爾沉默的注視著自己,然後忽然露出一抹微笑,溫柔又純粹。他怔怔的凝望著威爾的笑容,所有的不安和迷茫都已經遠去似乎他所有的生存意義,就是停留在這個人的身邊。他剛想開口說什麼,撕心裂肺的疼痛炸彈一樣的炸開,滲透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他朝著威爾的方向伸出手,然後無聲的哀鳴著倒在溼滑的磚面上翻滾。
“接下來的我說的話你要聽好——”威爾斂起笑容,略微低沉的聲音彷彿隔著一層玻璃傳到他的耳中:“我是英國的吸血親王,我的名字是威爾。朗費羅。當你的第二次生命開始,你就不再是人類,而是吸血鬼世界的子民。從今以後,你的信仰將是黑暗的眾神,你必須適應我們的生活,遵守我們的戒律。”他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每一個吸血鬼都有自己的尊長,在他們成年——被親王舉行釋放儀式之前,他們的知識,他們的行為,都由其尊長負責。我是你的尊長,但是我並沒有這樣的時間停留在你的身邊,教你這樣那樣的常識”
呂黎在痛苦中被一種更大的失望擊中,他驟然伸長的十個尖銳的黑色指甲無力的刮過地磚,藉由疼痛讓自己獲得短暫的清醒。他喘著氣,在心臟最後一陣激烈的跳動中抬起頭,哀求的看向威爾:“我懇求您或者把我帶來身邊”不要拋棄他——
威爾站了起來,無數的水珠滑過他肌理頎長優雅的身體,他抽過擺在一旁的浴袍隨意的裹在身上,然後開啟浴室的門,轉頭說:“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而我——並不打算做一個合格的尊長。”門喀的一聲緩緩合上。
呂黎絕望的看著合上的門,然後又無力的閉上眼默默忍耐。
“為什麼不和他解釋呢?閣下?”伊莎貝爾有些不滿的小聲說:“您要去尋找長壽者之血,而新生兒因為太過脆弱是不能隨意走動的他會認為你不想要他!”
威爾對女子語氣中明顯的不滿聽而不聞,只是開啟漆成白色的精緻立櫃中取出絲質的睡衣,然後很滿意的感覺到伊莎貝爾匆忙驚慌的迴避。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體型既有著隱藏起來的爆發力,也保留著少年青澀的柔軟,伊莎貝爾從指間的縫隙偷偷看過去,可以看見威爾稍嫌單薄的肩膀因為用力隆起優美的曲線,顯得富有張力,從背部延伸下來的線條流暢的讓人吃驚,緊緻的腰身柔韌有力
“看到的還滿意嗎?”威爾毫無起伏的聲音悅耳的傳來,伊莎貝爾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還還不錯”她糥糯的說,小心的後退了一步。
“那麼我們來談談你的問題,伊莎貝爾。”威爾勾起嘴角,扣好最後一粒紐扣出現在女子的面前,文秀的手掌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道輕輕推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伊莎貝爾目瞪口呆的看著極近距離下的俊美無暇的面孔,冰涼冷酷的氣息彷彿輻射一樣,讓她的面板反射性的暴起一粒粒疙瘩。
“告訴我你的頭兒是誰?”
理智瞬間回到了伊莎貝爾的大腦。她往後縮了縮,沒有退縮的對上威爾冰藍色的眼睛,說:“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威爾保持著曖昧的姿勢審視著她,半晌之後冷哼了一聲退了開,坐到一側的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在飛機上我就注意到了你,而它一直延伸到你跟著我到大街上。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來中國的目的,但是你甚至不是吸血鬼。”
他微微揚起線條優雅的下巴,冰藍色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伊莎貝爾輕聲說:“你的身上有吸血鬼的基因。你是血獵的成員。”
伊莎貝爾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掌心突然感到刺痛,她知道那是因為過度緊張。她從來不知道,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吸血鬼他並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些傢伙——那些活過了上百上千年的時間,就連目光都濃稠的讓人喘不過氣但是她現在仍然感到肺部因為缺氧發出抗議。
是我的思想暴露了?伊莎貝爾忍不住想。但是那不可能,他們的身上都安裝了規避吸血鬼的思維探測的儀器,雖然並不是每一次都